白老頭搖了搖手說:“非也非也,這兩孩子是給我送酒來了,三十年的醉花釀,木老板你又要破費了。”
木老板含笑道:“白先生說的哪裡話,像你這樣的仙人喝這種酒委屈你了。”
白老頭馬上一臉諂媚的說:“那把你家的百年醉花釀給我一壺。”
木老板先是一愣,隨後說:“這百年的醉花釀給先生喝自是應該的,但是這酒是我先祖所釀,對我木家子弟尤為重要,還請白先生高抬貴手吧。”
白老頭擺了擺手,笑著說:“哈哈,不難為你了木老板。”白老頭忽然恢複平靜接著說:“我給念丫頭診脈,看看她的身體。念丫頭身體不如以前了,顯然她體內的寒氣比我預想的要猛烈,老夫也沒有把握能保她剩下的兩年了。”木老板馬上跪下對著白老頭連連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白老神仙,我求求你了,念君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她畢竟叫了我十六年的爹啊。他就是我的女兒啊。白老神仙我求求你救救她吧。我求求你了。您若能救活念君,我家的百年醉花釀隨您喝。”
白老頭馬上扶起木老板說:“木老板舍得了?你趕快起來,念丫頭與我有緣,我定會救她。我五年前要你準備的那些藥材準備好了嗎?”
木老板說:“準備好了。真的要用那個九死一生的方法嗎?”
白老頭說:“嗯,這是不得已的方法。此方法我剛才已經跟有兮和念丫頭說過了,他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木老板說:“那他們是什麼反應。”
白老頭說:“有兮當場急了,還是念丫頭安慰了他。這念丫頭自己什麼情況她自己清楚,還要費儘心機的安慰彆人。唉,難為她了。”
此時的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剛剛逃走的有兮和念君二人走在街上。有兮長出了一口氣說:“還好我機智,要不然就被白老頭給害慘了。”
念君跟在後麵說:“你還說,爹爹肯定知道了我們逃學的事。這下我又被你害慘了。”
有兮搖搖手說:“不礙事,反正老爹抓不到咱們,沒事。”念君心想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不過,今天感覺有兮哥哥似乎沒有以前開心了。念君問道:“有兮哥哥,你怎麼了?”
有兮笑著說:“沒事,我隻是在想白老頭說的那個治你病的方法。我猜想白老頭已經束手無策了,十有八九你是要用這焚心燃骨丹試一試了。”說罷,木有兮眉頭緊鎖,此刻他的腦中閃過無數念頭,想找到辦法將念君服藥的凶險降低,哪怕是一分也好啊。可是,思索許久卻毫無辦法。念君看著木有兮緊鎖的眉頭,他從來沒見過他的有兮哥哥這樣過。
念君一把摟住了有兮的胳膊說:“有兮哥哥不要想了嗎,你既不是大夫也不是病人,愁個什麼勁啊,我是病人我都沒有愁。白爺爺不是說了嗎我命不該絕,那還擔心什麼呢。”
木有兮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拉回了思緒,看著摟著她胳膊撒嬌的念君笑了笑說:“嗯,不愁,你的病一定會好的。等你病好了我就可以離開小鎮了。”
念君一驚說:“有兮哥哥,你還是要走嗎?外麵的世界就沒有我跟爹爹好嗎?”
木有兮下意識的掙脫了念君說:“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外麵的山山水水,奇聞怪事,我總要見見,不然我會覺得我白來一世。”木有兮越說越忘我,自己一個人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手還不停的在筆畫。忽然來了一陣風,風沙迷住了木有兮的眼睛。才讓木有兮停下,可是,四周早已不見了念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