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衡扒拉的兩下自己的登山包,突然發現了問題:他隨手和道具耳尖一起塞兜裡的龍角不見了!
那對角可是他單獨在tb買的,足足50塊大洋!
更彆說他現在現在穿越了,這道具的意義也就更加非比尋常,萬一就變成真的了呢?那沒有龍角的他豈不是就會變成一個殘疾龍?
丹衡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變成真毛的假毛手感很好,但是該沒有的東西還是沒有。
怎麼辦?他不是個完整的龍龍了!
車外的雨劈裡啪啦砸了使者一臉,使者麵無表情的抹了一把臉,一勒韁繩,單獨帶著那輛車駕往鹹陽的反方向疾騁而去。
對知道“刺客”神異的人來說,他是奉令秘密行事。對隻知道那人是刺客的人來說,他是以身試險,帶走了武力值強的可怕的刺客。所以無人攔他。
而他留下的那些親信會處理好前一批人的,總歸不會傳到皇帝耳朵裡。
而車廂裡這人……使者眼底劃過一抹狠厲。即使是仙師,看起來也是肉體凡胎。他會在中途下車,令手下帶著那人葬身於斷崖。
如此,刺客就隻能是刺客。待他回去,自然會掃清剩餘的尾巴,他依舊可以安心做他的中車府令。
這也是使者原本的計劃之一,隻是太過極端,沒有作為首選。
另一邊的車廂裡,突然搖晃的車廂差點把丹衡的隔夜飯給顛出來。
說來尷尬,他不會穿這衣服,又不好意思喊人替他更衣,踟躕了好一會兒以後選擇把衣服塞進包裡。
給我了就是我的了!(理直氣壯)
身上的cos服也不知道穿越後變成了什麼材料的,布料舒服了不少還非常速乾,這會兒他其實也沒有因為濕衣服而感到不舒服什麼的,主要是一種鶴立雞群的尷尬。
但要是讓人知道自己不會穿衣服,那就不是醒目不醒目的問題了,而是智障不智障的問題……
丹衡把胸前那顆顯眼的寶石摳下來塞包裡,打算和使者商量一下換點這個世界的貨幣。
隻是還沒來得及下車就被一股強烈的後坐力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這、怎麼回事,這車怎麼還動了呢?丹衡茫然的在顛簸中試圖思考,然後就被古代的馬車和坑坑窪窪的土路給上了一課。
他扒著那車廂的門努力探出頭,忍著嘔吐的欲望詢問趕車那人、那個使者。
“為什麼突然駕車?”
使者動作一頓,回頭時又是一張笑臉。
“方才先生不是說過想進城嗎?高私以為先生想要去往鹹陽,所以私自駕車攜先生往之。”
我有說過嗎?丹衡努力思考了一下,隻想起了使者滿嘴的誇誇和一個不斷嗯嗯的自己。
但是他確實是想要去附近的城鎮看一下的。
於是丹衡也就接受了這人的說法……隻是這車實在是顛簸,他實在受不了,乾脆鑽出車廂,在使者詫異的目光中盤腿坐在了車廂外側。
使者:“……”
“仙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留在了車廂外,沒有再回車廂,反而姿勢隨意的做在了外麵,這倒顯得他有恃無恐。使者感覺自己的計謀又被看穿了,一時間隻感覺分外無力。
他無法在這人的注視下與手下交換,現在要麼他驅車和這人一起墜崖,要麼他懸崖勒馬。
使者咬牙:那人坐在自己身後,怕不是在看他的笑話!
他再也無法維持那副笑臉,狠厲與陰梟爬上他的臉,明明身下的馬是精挑細選後訓練好的良駒,他卻感覺自己仿佛在駕駛一匹瘋馬,帶著他橫衝直撞向未知的未來。
那人還在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目光平淡卻將他的臉烤的滾燙。
剛剛的雨就像是一場錯覺,轉瞬間天已經放晴。那過於熱烈的光混著目光刺在他的臉上,受刑一般令他坐立難安。
終於,馬車漸漸慢了下來,使者在丹衡詫異的目光中轉身,目光怨毒的看過來。
使者從未如此狼狽。被雨淋透的衣物濕漉漉的,混著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液體往下流,心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