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遲疑的問:“小姐不怕......”
蘇三打斷她:“我是你姐姐翡翠。”
“那姐姐不怕遇到壞人嗎?萬一那衛家主就守在這裡可怎麼辦?”
蘇三從她手裡抱過團子:“若我所料不錯,那條河應該便是洛河了,過了洛河便是洛川學院的地界,他們不敢再此妄動。”
兩人過了橋,又往裡走了走,路上行人不多,並未有人注意兩個農家女。
蘇三抱著團子在幾戶人家門口各自站定一會兒,最後選了其中一戶敲門。
開門的是個阿婆,阿婆年紀大了,又是獨居,蘇三將來意說清,老人家便讓二人進屋,自己佝僂著身子去灶上打水。
蘇三和珍珠跟了進去,一碗水喝罷,珍珠莫名暈倒在地。
蘇三心想這丫頭演技真差,幸虧阿婆反應慢,沒來得及看到她暈倒的瞬間。
一切如蘇三所構想的那般,阿婆趕緊招呼蘇三將珍珠搬到床上。
阿婆拉著蘇三問情況,蘇三便將之前編好的說辭說給她聽,又說妹妹是舟車勞頓體力不支,這才暈了過去,休息休息便好。
說話間,不知是不是蘇三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阿婆在盯著她的臉看。
但她沒有太在意,這戶人家是團子選中的,她的直覺也告訴她,老人家毫無惡意。
珍珠昨日趕了一天的馬車,又在荒山上走了一夜,這會一挨著床,馬上就睡死了過去。
蘇三又向老人家打聽了洛川學院的消息,隨後也伏在案上小憩片刻。
*
蘇三被胸前貝殼燙醒時,天已大亮,床上的珍珠還在熟睡,有張信紙靜靜置於案上。
蘇三出了房門,不見阿婆的身影。
她在院子裡走了沒幾步,蘇寡婦便飄了出來。
“蘇姨,你覺得昨天的事,是衝著我來的嗎?”
“不好說,你此次出行,孫氏並未聲張,絕大多數人還以為你在孫氏好好呆著呢,但也不能斷定這一路上未曾露出馬腳。“
“雖然那三人自始至終針對的隻有孫元悅一人,但也可能是天色太暗,他們看不清你的臉,將你認做了孫元悅的丫鬟。”
“不過除了衛鬆雲之外,其他兩人明顯不是孫氏妖族之人,這些年孫氏首富的名頭也確實引了不少人的紅眼,若他們隻是家族間的爭鬥,倒也不足為奇。”
”總之,孫氏現在亂著,你作為名義上的繼承人,總會有人對你動心思的,不可掉以輕心。“
蘇寡婦說著端詳蘇三片刻,又道:“你這張臉,即使憔悴不堪,放在人群中還是容易引人注目了些,回頭得想辦法捯飭捯飭。”
蘇三點頭,又問:“那阿悅不會有事吧?”
“放心,你彆看那丫頭整天刁蠻任性金枝玉葉的樣子,她可比你想象的要強的多,在那三人手下逃跑還是綽綽有餘的,你隻管往學院趕路便是,她八成會在那裡等你。”
蘇三放下心來,突然又歎一口氣:“我們現在沒了馬車和盤纏,要去學院,還不知得在路上耽擱多久。”
“這算什麼問題,你忘了我是誰?”蘇寡婦笑道。
蘇三一陣迷茫:“什麼你是誰?”
“你忘了你第一次見我的樣子了嗎?”
蘇三一拍大腿,頓時激動了起來:“是哦,你是春風樓的主人!”
緩了緩,她又疑問:“不過,我們不是已經過了洛河了嗎?陸川學院的地界不是說沒有半妖家族勢力染指嗎?”
蘇寡婦笑道:“誰說春風樓是半妖家族的勢力了,我們可是正正當當做生意,隻做凡人的生意。”
“你想辦法租匹馬,沿著這個村落繼續往北走,大概一日的路程就能到洛水郡,春風樓就在那裡。”
問題迎刃而解,蘇三心中輕快了不少。
她又與蘇寡婦聊到珍珠。
“蘇姨,珍珠的事你怎麼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