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不是蘇大海的靈力主動找上門來,他是被珍珠帶上來的。
一行人本就急著趕路,今日早上孫元悅又犯了大小姐脾氣,非要養兔子,一來一回耽誤了小半日時間。
丫鬟們一回來就收拾行李,準備接了蘇三馬上就出發。
孫元悅讓丫鬟們等在門外,自己提了兔籠進屋。
蘇三見她笑盈盈的走了進來,關上門的那一瞬,五官卻都皺在了一起。
蘇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孫元悅讓她自己看。
說著孫元悅將兔籠遞給了蘇三,又嫌棄的扇了扇空氣。
小白兔見了同類,好奇的跑過來看,被孫元悅一把撈了過去。
蘇三掀開兔籠的布簾看了半天,沒看出哪裡有問題。
裡麵有四隻小白兔,除了在蘇三掀布簾的時候瑟縮了一下,並無異常,此刻正埋頭吃草,體型都跟她倆養的兔子差不多大。
蘇三問:“到底怎麼了?我看沒問題呀。”
孫元悅把今早在集市上的見聞說了一遍,那兔農真是又臭又臟,養出來的兔子也一樣,她到現在似乎還覺得那臭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她抱著自己的小白兔,不住撫摸,又把臉埋進它的皮毛裡,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今早的陰霾全部驅散。
蘇三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大小姐。
兩人快速收拾一番,便帶著眾人出了客棧。
掌櫃的親自去馬廄將馬牽了出來,著人綁好馬車,隻盼能早點送走這尊大佛。
可惜天不遂人願。
“喲,這不是孫小姐嗎,怎麼這就要走?州府交易會明日才開始,不留到明日參觀參觀再離開?”
“交易會傾我全州之力,三年才辦一回,孫小姐此番若是走了,可還得再等三年才能見著了。”
說話的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卻吊兒郎當,頗有孫元桐在外時的紈絝風範,就是容貌差了些。
“少爺您忘了?孫府的產業基本都輸給我們了,哪還有臉參加什麼交易會呢,隻怕來了也是丟人,這才急匆匆的走呢。”他身旁的小廝跟著附和。
“胡說什麼,孫氏可是天下首富,這州府的產業呀對他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孫小姐這番離去,必是有要緊事,比如......比如回家養兔子,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小廝們跟著一起哄笑。
孫元悅臉色鐵青,卻意外的控製住了脾氣:“褚公子有一句話說的倒是不錯,不管孫氏如何沒落,天下首富的位置也不曾拱手讓人,我孫氏不與你爭,不過是信守承諾罷了,今日你敢對我大放厥詞,也不過是借了賭約之便。”
“你捫心自問,倘若踏出這裕滄州府一步,你還夠資格給本小姐提鞋嗎?”
“今早集市之事,我孫元悅記下了,但願褚公子能一輩子守著這州府繁華,莫要被我尋了機會報複才好。”
孫元悅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隻留掌櫃的獨自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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