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默默看著她。
事實上他早就試過了,他現在所能調動的力量並非他的全部,他還有一部分能力,被一種說不上來的東西壓製著。
熾焰轉身往回走,“回去吧。”
三方勢力,兩方是明確針對他們的,還有一方目的不明,身份不明,躲在暗處似乎是想看鷸蚌相爭……不太好冒險。
今日先緩緩,靜觀其變,等明日再看。
霜蟾意外地看著他的背影,“等等等等!”她忙追上去拉住他,“真的就不去了嗎?沒有其他辦法嗎?”
雖然她不想正麵交鋒,但她也不想輕易放棄。
熾焰回頭,“著急嗎?”
霜蟾想了想,“那倒也不是,還有兩日時間,我就是有點不甘心。”
熾焰:“明日吧。”他繼續往前走。
霜蟾一滯,歎了口氣,隻得跟上去,“那也隻能這樣了。”
他們回到洞穴處便已到了正午,日光愈發暴烈,霜蟾進洞納涼,熾焰又坐到了樹杈上。
霜蟾有些餓了,躺下節省體力,心裡惦記起自己的計劃,今日的突發情況讓她愈發擔心她的計劃到時會不會也出現什麼意外。
倘若無法順利展開,她要怎麼辦。
到時她可沒有退路了。
不知過了多久,熾焰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視線裡,打斷她的思緒。
他從洞口跳下來,手上拿著什麼。
霜蟾坐起來,看清他拿的是一個穿在樹枝上的烤魚。
她有些詫異,“這……”
熾焰停在她麵前,遞給她,“山裡的,你吃。”
仿佛是受到了食物香味的誘惑,霜蟾的肚子很應景地叫了一聲,她下意識抿了抿唇,咽了口唾沫。
她小心地接過來,笑道:“謝謝,那你吃了嗎?”
熾焰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霜蟾看著手中的食物,香氣撲鼻,她美美吸了一口,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畫麵——
熾焰一樹杈叉中一條魚,然後掌心召出一團火焰,把魚放在火裡烤。
她覺得有些搞笑,情不自禁嘴角上揚。
與此同時,山間唯一的那條小溪,已被完全烤乾,溪中的魚全部被烤焦,彎曲著躺在焦黑的泥土上。
他隻是撿了條看起來最好吃的。
*
太陽落山,夕陽斜照天地,林間的氣溫降下來,待到天完全黑透了,霜蟾才敢出來透透氣。
涼風習習,夜晚的山間非常舒服。熾焰坐在樹杈上,她坐在樹下,望著天邊一輪明月,對未來感到深深的迷茫。
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嗎?有時候她也會懷疑。
但她太害怕貧窮了,她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
霜蟾:“熾焰,你說萬一我行動失敗怎麼辦?”
熾焰望著一望無際的夜空,聽到問話他垂下目光看著她,“不會。”
他一定會讓她成功。
霜蟾在下麵仰著頭看他,他低頭看著她,她正好坐在沒有樹蔭的地方,月色照得她渾身亮亮的,他第一次發覺,她可真白啊。
霜蟾低下了頭。
但樹上的熾焰沒有移開目光,他遠遠看著她,月色給她的烏發鍍上一層銀白,她細長的手指白得發光。
血奴的視野是黑白的,唯有主人擁有色彩。他不知不覺看入了神。
真美……
他不記得他是誰,不記得他的過去,他的記憶一片空白,他隻記得是她用血和氣息救了他,給他起了名字,他的生命從那時開始,時至今日便是全部。
所以她便是他的全部,她的命令便是他的全部。
她的願望便是他的使命。
這時,山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有人在靠近,熾焰立刻回神,目光警覺地觀察周圍。
他坐在樹杈上,位於高處,很容易便能看到山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