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比玩成書年輕很多,身體也壯實得多,可以享有的日子比玩成書長得多;二是他的實際財富也比玩成書多得多!
因此,麵對玩成書賭命的挑釁,他隻能忍,他必須忍!
已經冷靜下來的洪海俠,仔細分析了剛才接到的那個電話,他也基本上有了指向。唯一讓他沒有辦法找到答案的是“電話號碼是怎麼暴露的?”
他隻用這張卡在幾個月前的同一個人打過電話。沒毀掉這張卡,也是不想同這個人失去聯係。
也就是先,陵江黑道巨梟馬行空身邊的紅人,知道先與他交好的人不在少數。但他絕不相信先會主動出賣他。但如果馬行空問先與他的聯係方式,他沒有把握先不會告訴馬行空。
他留這張卡的原因,隻是不想與先斷了聯係。因為他的想法與打電話給他講鬼故事的人一致論個人能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像老鼠的躲閃能力永遠要比貓強一樣!
此刻的洪海俠就像隻老鼠一樣地躲藏在黑暗的角落。他對江湖的信任程度遠強於對警方。
說到洪海俠藏身這個地方,雖然並非陽律師所說的待在原地沒動,實際情況也差不多。
這個地方,應該是連朝陽賓館的管理者和安保人員,都想不起來的死角。
這裡不但沒有安裝監控係統的攝像頭,連崗哨巡邏也到不了。因為它隻是一個新老樓之間的錯層夾縫。
當初洪海俠一行回陵江投資,選擇了相對安全和清靜的朝陽賓館。碰巧就包下了經過升星裝飾的2號樓,三層左半側的三間房。洪海俠選擇了住在端頭的套房。
剛子在往臥房的大衣櫃頂上放行李箱時,偶然發現在大衣櫃的背麵有一扇廢棄不用的門封著。
按照洪海俠的指示,剛子繞去樓背後觀察了回來說“洪哥,這門好像是與堡坎上的老樓一層連接著”。
洪海俠好奇地讓剛子搬開櫃子撬開門進去看。發現那扇封死不用的門背後是通向堡坎上舊樓底層的過道。應該是升星改造時遺留下的。
洪海俠住的這間套房的臥房,原來是兩幢樓通道的一處轉角,改造時與堡坎上的舊樓分開管理,就把通道隔斷,把單間改造成了套房,這通道門就用不上封起了。
估計當時包工頭為了省錢沒拆這通道,如果拆除,堡坎上的老樓就失去了支撐。既要加固老樓,還要裝修新樓。不但又費錢、費時間,還得與老樓的管理方去協商,既增添麻煩還得不償失。因為背後緊靠的就是堡坎,對使用、驗收、外觀都沒有影響。不如根本不動,還可以節省好大筆錢。
洪海俠在突然遇上被南疆黑警追捕時,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這個廢棄的連接體,正好可以用來作為藏身之地。
他在接到飛人傳信後,第一時間讓袁和平配合剛子,不露聲色地搬運了一些八寶粥和餅乾到朝陽賓館的套房內。
然後於當天晚上指令剛子與敏君、阿俊一道,用三部車,把三個身材與洪海俠接近的保安送出了朝陽賓館,故布疑陣地運往三個不同的方向,然後洪海俠在那連接體裡麵放下一張草席,陪著好幾箱八寶粥和一堆餅乾加礦
泉水呆了上百天。
小空間的生活垃圾都隨客房正常地清除,絲毫沒引起外人的懷疑。
由於是企業長包房,葛戈果不在就剛子住,對外的印象十分正常。
洪海俠覺得實在太悶,還可趁夜深人靜之時,在剛子或葛戈果的配合下,從夾縫裡鑽出客房來舒展一下四肢。
事實上閉關中的洪海俠,既不孤寂也沒閒著,除了不能親力親為,他從兄弟們收集的信息中找出要點,抽絲剝繭地仔細分析,發現機會就進攻,不但已經揭開了對手設陷害他的真相,也間接在幫助有關部門懲惡揚善。
在今天這個電話沒打進來以前,他雖然總覺得他腦洞中、有個忽遠忽近的影子在晃動,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也曾經試探性地問過葛戈果,被葛戈果以“洪哥,你真的太緊張了,是想得太多產生的幻覺”給否了。他也就暫時放下不再糾結。
到今天,當他接到這個電話,心裡麵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幻覺的答案。他決定,讓兄弟們釣魚執法,砍了大樹免得老鵠叫。
一直以來,剛子都堅持說“洪哥,在賓館門外蹲守的幾撥人中有一撥人特彆的怪,肯定不是條子,但也不像流氓。警惕性還特彆高。一開始我們判斷是程家兄弟的特勤。但經過測試,我們發現,這幫人不隻是刻意不同江湖混混交集,關鍵是他們還總是躲著條子,仿佛對條子有一種天生的反感”。
到今天,洪海俠判斷,就是這撥人的頭在給他講鬼故事。
其實,早在葛戈果和陽律對他提起景陽酒店的火爆經營華而不實,更多的還是在收“代金券”賺吆喝。並沒收入到多少現金。洪海俠就想,“既然這樣,玩成書又在哪裡來200萬懸賞買凶呢?如果這個懸賞的消息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在江湖上造起的謠言,那麼,他的動機又是什麼?”
給他打電話的人說“我已經收了錢,按江湖規矩就一定要做事”,這段話明顯是故意說給他洪海俠聽的。
這家夥下那麼大功夫來了解自己的行蹤,費那麼大勁監測到自己的聯係方式,難道就為了講一個故事給他聽?”
當初,玩成書以進購材料彙去國外了一筆錢,因長時間沒收到貨,不僅僅是銀行方麵有過問,就連他老婆譚桂蓉也緊逼追問。玩成書都三緘其口。直到最近他才向各方說了同樣的話“我進材料是假的,就是要彙錢給我兒子,他一個人在外麵沒有錢,過得太辛苦了,我是他爸,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必須讓他能牽到我的手!”
他這樣一講,雖然無論是中區的官員,還是中區銀行的領導,甚至是法院和債主們全都炸鍋了,憤怒了!但同時也認為他有情有義顧親情。
老家夥反正是孤家寡人,越老越賴。由於誰也不願接景陽這個明顯資不抵債的燙手山芋,誰也就不會去動玩成書一根毫毛。他仗的也就是這個勢。
他還滿世界地大喊“我手裡抱得有顆可以炸死好多人的炸彈,誰要是不講義氣把我拋棄,我就拉爆炸彈,大家同歸於儘。如果能儘力維持現狀,把洪海俠這個龜兒子擋在門外,景陽的問題我就一個人扛。”
洪海俠記得玩成書曾對他說“小洪呀,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偶兒,最放心不下的是偶兒,最看好的也隻有偶兒,可惜他再也不能回國了。等我搞清楚了眼下的事情,我就準備去美國與偶兒彙合,在美國養老,讓偶兒給我送終。我今後死了,也讓偶兒把我的骨灰捧回來,安放在南縣老家的祖墳山上,同父母親和兄弟姐妹葬在一起熱鬨,畢竟我是咱們老玩家的長子,必須歸根”。
玩成書的這段話,當時在洪海俠心裡也是很加分的。畢竟炎黃子孫講究的就是榮歸故裡。不能光宗耀祖,也要葉落歸根。
沿著這條思路,洪海俠受今天這個電話的刺激,很強烈地認為,躲在暗處一直追蹤自己,把自己的蹤跡搞得透徹清楚,甚至是還偵探到了自己很少使用的電話卡,一定是有人使用了高新追蹤設備。而且這個追蹤設備應該與南疆警方沒有關係。
洪海俠可以肯定這個在暗中作妖的人就是玩偶,是他回來幫他爸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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