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戰(1 / 2)

梟雄的權謀 悟爺 8231 字 11個月前

“你們現在這樣限製我,等於是幫對手達到了他們想達到的目的,你們搞不懂江湖懸賞就是想讓我消失嗎?”洪海俠對著柏躍華一頓吼。

自從八桂高法把“代為執行”的委托書交給陵江高法以後,玩成書就加大了江湖懸賞金額,洪海俠的兄弟們就任憑他怎麼解釋,全都【俺聽班長的】,不讓他外出。

幾天下來,洪海俠終於忍不住把班長叫到來身邊責罵。

恰好柏躍華是個悶頭騷,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陵江窮人比南疆都多,那天搞那麼大動靜才五萬塊,你不在乎,我們還嫌掉價!”

洪海俠想“這也是大實話,壞人出五萬塊錢,就能誘惑純樸的山裡娃為其殺人,這不是自己的命不值錢,是山裡娃命賤!這也證明窮怕了的山裡娃心中不但唯一可賣的隻是自己的命,連標價也低得離譜”。

自打發生了工地的襲擊事件,兄弟們就認為,隻要景陽酒店沒拿過手,玩家父子還會作妖。他倆父子老的是目中無法,小的是不知有法。可比普通人更危險的是他們手裡有錢。為了達到目的,他們還舍得花錢。一次沒得手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長此下去,防不勝防。

兄弟們很難,受了欺負,不許打架;生效判決,執行不了;乾項目還三天兩頭被刁難,江湖上又傳出有人懸賞乾掉自己的老板,老板還充耳不聞的到處跑。

唯一僥幸的是,他們的伏擊目標就洪海俠一人。“隻要把洪海俠保護好,陵江同德該乾嘛就可以乾嘛”。兄弟們隻能把洪海俠藏起來。

出此下策,是基於在陵江不僅玩成書這種白手套有保護,江湖勢力也有基層司法保護。

隻是,大多數兄弟都不知道,江湖黑惡勢力這段時間,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搞整洪海俠?

憲兵壩工地發生暗算讓洪海俠產生了靈感。他招回一直帶著幾個最精乾的兄弟在單獨行動的袁和平說“你去查清楚屈元強那小子,有無惡習?有無案底,你懂的。”

“明白,乾這事我很有心得。”袁和平接下任務就消失了。

洪海俠起這動念是擒獲了那幾個小子時,他見到屈元強拖著斷臂和脫臼的膀子,額頭上掛滿了汗珠,全身被汗水滲透,渾身打顫,顯然已痛入骨髓,居然在眾多比他傷得輕得多的小子們媽呀娘的慘叫聲包圍中,獨自安靜的坐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他欽佩這種性格,相信這小子經過調教能堪大用,當時就動了招安的心思。

遂從其他的小子那打聽,知道屈元強是窮人家孩子,生長在至今還領著國家扶貧款的山鄉。雖然改革開放已十多年了,他老家受地理限製,原來咋樣,現在還是咋樣。唯一的變化,隻是人走出了大山,家裡卻沒耕地可荒。

屈元強他家世世代代都住在那“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的大山裡。靠自己開墾那點廣種薄收的雜糧,根本就不夠吃,從祖輩開始就靠打獵和采山貨為生。除了有一副鐵手鐵腳鐵肩膀,其它啥都不會。

論文化,他們隻念過幾年支教的民小,講技術,充其量隻懂得獵殺和攀爬。

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他們,托改革開放後“不再限製農民外出”的福,他們也隨潮湧進了陵江,成為百萬農民工的一分子。

他們從山裡娃變成農民工,隻是想靠出賣力氣擺脫窮困,經常被包工頭克扣工錢、開發商拖欠工費折騰。還得向陵江黑惡勢力交保護費,性情本就憨直的山裡娃終於不忍了。

如太多一事促成千古恨的故事一樣,屈元強把開發商堵在工地討要工費。“老板,看你每次來都帶這麼多人,我估麼你的命很值錢!”

“這能怪我嗎?隻能怪你媽沒替你找到有錢的爸呀!”

那開發商還不知道危險臨近,說話挺衝。

挨了罵的屈元強也不起氣,對那開發商說,“是,我沒有錢的爸,但我手裡有榔頭。我數三下,問你今天給不給錢?”

“莫說三下,300下我也不給,你能把我怎樣?”開發商很霸氣。

“是嗎?是你的骨頭很硬?還是帶著幾個戴墨鏡的大哥哥就感覺牛逼?”屈元強用拿著榔頭的手指了指開發商身邊的幾個人。

估麼著是為頭的漢子反懟說“你媽屄想怎麼樣?”。

“乾這瘋狗!”幾個年輕人使用稱手的工具很有配合的應聲把那壯漢放倒。他家夥哦豁連天的吼了幾聲就裝死不動了。

與此同時,其他的幾個跟班除了手臂和身體被抱著不能動彈,脖子上不是架著斧子,就是被鏟子抵著。已經被幾個對一個的分彆挾持了。

一行人就剩下開發商沒被碰。就這陣仗,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有人預先策劃了這個行動。

屈元強對著那幾個被控製的人說“我理解你們見到老板被威脅,不動作就要下崗。現在隻控製你們,不動就沒事,要不然就跟他一樣。”他指了指那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傷者。

他回頭對開發商說“我數一,你不給錢,我砸這木架子;我數二,你不給錢,我就砸這狗的腦袋”;我數到

三,你還不給錢,我就砸死你,然後去公安局自首。”

隻見拴門口守夜的大狼狗已經被牽了過來,正怒目圓睜地盯著開發商。像是很有靈性。

屈元強也沒等開發商說話就數了一,見開發商沒反應,他一榔頭下去,那木架子直接就散架了。

僅過去了十幾秒,在圍觀者的驚呼中屈元強數了二,開發商還是沒有反應。他一榔頭下去,那平常看見都怪嚇人的大狼狗僅哼了一聲,就躺地上不動了。隨著狗頭的碎裂,人們看見了一地鮮血。

屈元強沒理那開發商。對著旁邊的小夥子說,“你們把這幾個兄弟押走”。

他又舉著榔頭對圍觀者說“叔伯兄弟們,你們都散了,我不想連累你們,我獨自陪他下去走一遭。”

沒等屈元強數三,那開發商已崩了。這工地再也沒有發生過拖欠工費的情況。開發商還多次托人帶信要屈元強去跟他。

從此後,屈元強把南坳鄉的精壯漢子組織起來形成了團夥,以暴製暴,用違法的手段討要合法的利益。

剛開始,在討到工錢後老鄉們自願拿出一部分感謝他們,後來就根據討要的難度和暴力的強度按比例抽水。就這樣,逐漸地形成了一種潛規則。隻要是他們南縣的老鄉受到了欺負,他們就出頭去幫忙。

沒過多久,在社會治安無比混亂的陵江,南坳幫就小有名氣。但他們既沒有融入陵江的幫派。也沒有尋釁滋事,僅僅局限於替南縣老鄉討要工費。

接受指令的袁和平,發揮他慣於偵察跟蹤的特長,沒用多少時間就把屈元強摸了個底掉。然後袁和平就來電話說“洪哥,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收編工作。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我帶幾個兄弟混在裡麵去江湖上陪他們玩玩。這樣既能牽製住他們,又能摸出點門道,隻是行動得保密,最好連誰都不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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