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對著身邊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夥子說“蝦球,十點鐘方向那三個小崽剛才門衛向我通報,說是來找阿四的,現在還不了解真實情況,為避免誤傷,你現在去守著他們等阿四來接。一會敏君他們動手,他們如異動,你懂的!”
蝦球是個廣東仔,生長在粵北山區,父親因礦難死了,母親帶著妹妹改了嫁,他基本上算是半個孤兒,當年在部隊上因屢破成績卻不得選拔,忍了好幾年,終於在得知自己接受選拔的名額又被一乾崽兵頂了,知道自己麵臨退役。
可惡的是那乾崽兵得意忘形,拿著《通知書》來惡心蝦球,他一時沒有忍住出手傷人,被軍事法庭以尋釁滋事罪判刑一年。
刑滿後被遣送回原籍。他不甘心待在山鄉繼續受窮,返回原服役的南疆找機會,經昔日的戰友介紹,加入了柏躍華的保安公司。
小夥子就一根筋,彆看他個頭不大,擒拿格鬥在這幫小子中絕對一流。
“柏排,你是說,如果他們不老實就拿下嗎?”蝦球就是一根筋。
“是的,彆傷得太重。”
“明白!”蝦球小聲的重複任務。然後向那三個小夥子走去。
此刻,參會的負責人都已回自己的崗位了。辦公室隻剩下洪海俠與顏家俊。他剛巧聽見柏躍華安排蝦球,就隨口問“華子,這三個怎麼回事?”
“門衛說是阿四找他們來幫工的。原本不讓進來。現在要乾活,大門重要,我讓陵江崽滿軍帶他的陵江班去守。他們三要堵在門口,萬一真是工人給誤傷了麻煩,所以放進來等阿四下來接。
這阿四老半天沒下來,咱們又不能等,我就讓蝦球去守住他們。萬一有問題,蝦球身手很靈活的,這你放心。”
“我放心?我就是不放心。阿四是什麼人?”洪海俠說。
“阿四是南縣那幫鋼筋工的頭,這兩天封頂又遇上老下陣雨,天台做防水布鋼筋網,要幾個人加班,駱工就讓阿四從其他工地調人來幫忙。不過來得也太是時候,這幾個小夥子看起又穿得太整齊,實在不像正在乾工的工人,看樣子還挺結實貌是練家子,但他們拿在手上的工具,倒是紮鋼筋的。我有點吃不準。所以才叫很能打的蝦球頂上去。”
“那演出暫緩,趕緊問阿四,落實一下,那蝦球就一根筋,千萬彆乾錯人。”洪海俠說。
“好,駱工,你在工作麵嗎?”顏家俊用對講機在專用頻道上小聲喊。
“在呀,我在指揮趕工,走不開,沒下來開會,有什麼安排嗎?大工頭。”駱工回答說。
“彆貧,我問你,阿四在嗎?他要的工人乾嘛不下來接上去?”顏家俊說。
“什麼要的工人不接?不就三個嗎?已經在工作麵乾活了呀?”駱工在對講機上說。
大家都聽見了。原來樓上的三個是李逵,已經在乾活了,而樓下這三個是李鬼,他們想乾的是另一種活。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這適逢其會來的三個人,的確有問題。
柏躍華急忙說“洪董,放心嘛,蝦球一個人就能對付!”
“那還等什麼,走吧!
”洪海俠說。
“不,洪哥。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再確認一下。”柏躍華打開對講機讓阿俊報告。
阿俊在對講機上簡單的說“柏排,切諾基沒有熄火,車上就一小子,沒見持有凶器,但很明顯是在等人。現在好像有點犯急了,需要馬上實施搶車嗎?”
洪海俠搖了搖手。柏躍華立即說“你先不動,做好準備就行”。
”好”。
“幫國,幫國,報你看見的情況!”柏躍華喊出去。
“柏排,除了切諾基,其他沒情況,阿俊在守著切諾基,滿軍帶人在門口。外麵沒有三個以上紮堆的可疑人員,完畢。”
剩下的兩處疑似戰場,都在視線以內。
“洪董,演出開始嗎?”柏躍華說。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洪海俠最後登場。
剛子現在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的任務才是至關重要的,偷偷摸摸的向柏哥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表示感謝!
“走吧,我把自己交給你們了。”洪海俠說完,就瀟灑的同剛子、柏躍華一同去釣魚執法了。
見到洪海俠出現在了工地辦公室門口朝大樓頂上指指點點,柏躍華使了個眼色,敏君等三人,就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走向那幾個還自以為得計、實則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守株待兔的假民工、真刺客。
洪海俠在柏躍華和剛子一左一右的護送之下,走進了精心設計的網狀陣形裡。
剛走到網中央,隻見其中一個小子往前走一步,沒站穩一下撲倒在地,剛好是洪海俠三人前行的路上,大概三米左右遠,另外兩個小夥罵罵咧咧上去扶他,摔倒的小夥子爬起來後,滿臉是血,好象是鼻子摔破了,三個人恰好就擋在了洪海俠他們前麵,旁邊已經在洪海俠他三人背後兩邊的人,貌似想走向摔倒者,就必須要經過洪海俠三人所站位置,如果不是洪海俠他們早有防備,已經把注意力放在前麵那摔倒者身上的他們就必然中招。
眼看就在他們經過洪海俠三人身邊的一刹那,榔頭,錘子從左右兩邊雙雙砸向洪海俠。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等到他們揮出的凶器砸到洪海俠頭上,他們自己卻遭到了來自身前身後的夾擊,全被放翻在地。
柏躍華和剛子左右一扛,敏君,大象和山娃子從行凶者後麵衝上來,二話不說,個個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到網陣中,一陣摔打擒拿,身處險境的洪海俠還沒看清楚,隻聽見一聲聲的慘叫,也就十幾鈔鐘,8個小子就稀裡嘩啦的倒了一地。
這幫小子原本做足了功課,貓了好多天,想讓洪海俠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暗算,結果反倒中了招,頃刻間就被擒獲了。
但很遺憾的是本以立最穩的一邊卻出現了意外,那三個算得上有點功夫的狠角色重傷了蝦球。
一是因為蝦球太托大,二是礙於柏躍華讓他不得下狠手沒做到一招致敵。他以為已經把其中一個對手乾躺下了就沒管,直接撲向了另兩個對手,這時被乾躺在地上的家夥在背後遠距離的向蝦球發射了一支?弩,毫無防備的蝦球被刺穿了大腿。
受了傷的蝦球在憤怒之下,用掌刀活活的把那小子右手臂骨劈斷了,還很不忿的卸了左膀子。
另兩個也被他打折了手臂骨。
但那幾個小子隻是皮外傷,骨折的手臂投接回去固定好養一段就沒事了。而蝦球的傷卻很嚴重,雖然及時送醫院手術處理,也由於弩箭有倒刺掛在了大腿的神經上,隻能動手術劃開一條口子才取出來。不但裡裡外外縫了十幾針,還得在病床上躺好多天,這把蝦球氣得大哭了一場。
身體上受的傷不重,心裡麵受的侮辱大了去了。
在柏躍華的指揮下雖然擒住了這幫混混,包括外麵切諾基上的小子全帶到工地警民聯防辦公室。
問那幫孫子怎麼回事。剛開始全都嘴犟不說,經過柏躍華的兄弟們【特殊處理】,沒挺過十分鐘就全撂了。
這幫小子以前還真是民工。但現在是專門幫南縣民工討債的。隻不過並沒有融入陵江市區的任何幫派。
這次來憲兵壩工地,是玩成書侄兒玩剛出麵雇的。
暗算洪海俠的價碼也太讓人哭笑不得,不住院5萬,住院10萬。讓洪海俠感覺自己也太掉價了。
再則,雖然這幫小混蛋全都知道錢是玩庸給的,但純屬飛單,沒有一個人見過玩庸。
如果送去警方,除非玩剛從實招供,那就跟玩庸扯不上關係。倒可能讓玩剛背鍋,這幾個小混混倒黴。
想到他們傷得夠重,警方也不會關押,反而有可能治保安們一個防衛過當。還不如讓他們寫下【口供】放了,諒他們也不敢報案。反而抓了一個把柄在手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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