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清障(1 / 2)

梟雄的權謀 悟爺 8782 字 2024-06-09

一大早,陵江還在沉睡中,洪海俠就已經出門。他要趕去憲兵壩工地布置,破了玩成書這圍魏救趙之計。

昨晚,顏家俊來電話說“洪哥,三天限期已過,我們沒有自行拆除占道圍牆,那王橫肯定會來,這人我可應付不了。”

這種疑難雜症他得親自去處理,既不能讓兄弟們忍不住胡來,更不能讓玩成書的陰招得逞。

他很清楚,玩成書這個壞透了頂的糟老頭,麵對即將被強製執行他絕不會繳械投降,這段時間憲兵壩工地被職能部門接連找茬,肯定就是他的傑作。

洪海俠已經策劃好了,今天要借王橫的豪橫,給玩成書和他背後的人一個教訓。

就在幾天前,玩成書邀了一幫有共同嗜好的炮友喝花酒,商量收拾洪海俠。

他選了兩個長得顯嫩的三陪小姐、素打扮成學生妹來陪酒。

殊不知這兩**被灌了幾杯就原形畢露,不但把“碼”喊得山一樣響,居然大白天就敢玩輸了脫衣服的遊戲。

酒酣,陪酒小姐退去。

玩成書趁大家都有了酒勁,開始了老淚縱橫的表演。

替玩成書邀人的炮友叫張鬆,中區招標站站長,官不大,位置重要,隻要是涉及到公有資金的項目,都必須經過他。隻要是政府部門和國企管基建的,多半都要給他一點麵子。

當下,這張鬆倒是蠻講義氣,先端起酒杯一揚脖乾了。然後才說“玩哥,這裡沒外人,在座的都是中區建設口的大拿,他們能應召前來,就表明了願意幫你,想要我們怎麼做就直接說?咱們按事論價。”

說到這裡,一個長得還算乾淨的中年漢子插嘴說“我先聲明,涉及到違規違紀的單,我們不接,畢竟是終生責任製。聽張哥講你隻是想請我們去從嚴執法,那就多大的單我們都敢接,大家說是不是?”

其中有一個寬臉大耳的禿頭提高了音量很直白的說“是的,從嚴執法咱們很在行!張站長,玩董喝醉了說不清楚,你代他說,咱們這是要把誰家工程玩熄火!”

說這話的人是規劃局執法監查支隊的副支隊長王橫。這個人彆瞧他長得像模像樣,除了頭頂上沒毛,怎麼看要是年輕十來歲,也會是一坨招蜂引蝶的小鮮肉。隻是他的心術正好與長相成反比。

這一唱一和的哥倆,就是中區建設口人稱哼哈二將的攪屎棍,做任何事情都是哥倆一起上,絕對的秤不離砣。圈內人都知道,再清澈的水,隻要他倆一插手就墨了。

王橫,三天前按照“花酒”上的約定來了憲兵壩工地,直接要求拆除占道圍牆。

工地負責人顏家俊,把使用三年的批件拿出來給王橫驗看,王橫也不說話,直接把批件文號填到處罰單上遞給顏家俊說,“從現在開始,你們手上的那張占道批文因與現行交通管製衝突作廢了。限你們三天時間自行拆除圍牆,否則我們就采取強製措施!”

洪海俠聽說來人這麼豪橫,他斷定應該不是敲詐,而是奔整停工來的。自然得高度重視。

洪海俠來到工地,即刻把柏躍華和顏家俊召來作了布置。

眼見監工和保安都各就各位後,洪海俠也換上工裝混在工人中坐升降機到已經完成的裙樓頂上。他既要親自指揮這場大戲,又不想讓有心人捕捉進鏡頭。

上午十點,三輛監察車和一輛鏟車來到工地圍牆邊,橫七豎八地下來了二、三十條身著製服的精壯漢子。

“交警也來了,警車就堵在工地大門口。他們手上有經區府聯合執法辦公室批準的《強製執行通知書》,要求工地負責人簽字,我是簽還是不簽。”柏躍華來電話問

“你帶保安退回來。交給顏家俊去交涉。”

洪海俠一邊用望遠鏡在觀察,一邊在電話上指揮。

幾分鐘內擋住執法人員的安保隊全部退守工地要害位置。顏家俊按照布置從工作麵抽調200名工人,手挽手的紮成人牆不讓執法人員進工地。

工人們嚴格按照事先的警告,隻能口誅,堅決做到被打也絕不還手。

與此同時,兵分兩路。

一路由柏躍華派人保護好左汝忠扛起攝像機,故意站在人牆背後執法人員能清楚看見又夠不著的高處,開始拍攝現場。

一路由顏家俊帶著工程監理爬上圍牆,把早就複印了1000份、經過城管,交警、市政,規劃,環保等部門蓋章批準的《占道手續》散發給圍觀群眾。

隨後,早就在附近等著的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國法製報等駐陵江記者站的記者悉數到場持證采訪、拍照。

現場一片混亂,雙方在工地上出現了僵持。值班保安使用工地警民聯防治安亭的電話向110平台報警。

110接警後到現場一看,工地已經被憤怒的群眾圍得水泄不通,怒吼聲此起彼伏,大都是在譴責政府出爾反爾,違法執法。

就這陣仗,哪裡是110處理得了的情況,他們馬上通知了防暴警察趕到現場。

雙方就這樣僵持,聲勢越鬨越大。此時,洪海俠

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範舉打來的。這小子自上次把話說滿了,沒解決好玩成書還錢的事情後就失蹤了。

其實,洪海俠是能換位思考的人,既然人家不浮頭,就證明人家有難處,畢竟對手在陵江背景深厚。

雖然範舉表忠心加入團隊,但也不一定敢公開站隊。這一點他完全可以理解。

但範舉是個能人,路子也很野,這節骨眼上打電話來,一定很重要。

果然,他聽見範舉直接了當地說“洪哥,我知道現在王橫那小子正在憲兵壩工地吵事。你也夠狠,把陣仗搞得天大。市裡已責成中區即刻平息民怨,現在連浩區都有點下不來台了。

我現在就想落實一下,你是想把事情往大的鬨,還是可以化解?我先表態,無論你選擇哪種方式,我還是以前說過的那句話,我是你兄弟!”

洪海俠故意沉吟了一會才說“舉兄,我判斷你這時給我來電話,就是搭梯子!也行,但你得先調開那小子,如果他不離開,這台恐怕誰都下不了。”

“好,我就知道你是智慧大哥。告訴你實話,他是鄒副市長內弟,我這就請鄒市長命令他帶人撤離現場。但你也得答應我,無論如何想辦法讓記者停筆、毀片,明天絕對不能見報!我有把握,讓那小子明天就同你握手言和!”

範舉很直白的同洪海俠講了條件,洪海俠相信,範舉此刻一定使用的免提功能。

他沒有猶;豫,雖然他並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記者們放棄這個搶頭條的機會,他仍然斬釘截鐵地說“沒問題,請你轉告鄒副市長,一切都是誤會,無論王支隊今天是否帶人離開,今天憲兵壩工地的執法情況,明天都絕對不會有一個字,一張照片見報!”

“好,那就好!我們分彆做安排吧,一小時以後互聽消息!嘿嘿,我原本準備了好多話想跟你說,結果一句沒用上,看來我還得努力的奔跑,要不然就要誤大事了,今天這事本不該有,回頭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範舉說完就收了線。

放下電話以後,洪海俠按照承諾,立即給他的記者朋友圈去了電話,賠了無數的小心,總算是都同意了放棄。

過了大約十分鐘,洪海俠從望遠鏡裡見到,剛才還手持警用戒具、威風十足的執法人員,此刻已陸續上車撤走了。

隨即柏躍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洪哥,那個瘋子接了個電話,嚇得臉都白了,唯唯諾諾的回應了幾聲,就趕緊叫那群黑狗子收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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