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成書正得意他的好建議,諸葛行長卻發飆了。
隻聽她說“玩董,你都60多歲的人了,既見多識廣,身價又高,不應該這樣侮辱我們的智商吧?”
玩成書雖然漲紅了臉,但還想強辯。可諸葛行長表現出她潑辣的一麵,根本就沒給玩成書插話的機會接著又說“玩董,咱們打交道這幾年,你應該感受得到,我同邢主任都是在儘力支持景陽公司,即便你們陷入困境的時候,我們都堅持支持!”
諸葛行長望向邢主任,邢主任點頭表示了認同。
諸葛行長又接著說“在支持景陽大廈工程款這幾年,經曆了好幾次金融政策調整,但凡能為景陽大廈的貸款開一丁點口子,哪怕是我們要冒風險,也都是想儘辦法替你們增貸。這一點你玩董應該深有感觸才對!”
也許是從來沒見過諸葛行長有這麼大氣性吧,玩成書伸了伸脖子正想回應。
諸葛行長像是要把憋了好久的話一口氣說完似的,還是沒給他機會。
“這次的貸款,原本不具備辦理條件,還是邢主任以【年前必須給職工交房】為由,拿著【分房辦的《會議紀要》】說服審貸會特事特辦,才過會的。”
說到這,邢主任就像是相聲表演的嗆眼一樣的附和說“是啊,是啊,你都不知道我擔了多大責任。”
諸葛行長突然就提高了語音說“但是,你現在居然要求把審貸會通過的《抵押貸款》,強行變成【無抵押貸款】。這可是明顯的嚴重違規,一但曝光,我被擼掉行長事小,連累邢主任的後果我可擔當不起!”
諸葛行長越說越氣“玩董,你不是說早就給洪總談妥都簽了《會議記要》嗎?不是說隻要審貸會批下來洪董就去辦解押的嗎?為什麼現在聽起來好像洪總壓根就不知道呢?”
莫看邢主任平時裡大大咧咧不愛動腦筋,這會關乎她的政治前途她可不沉默了。急迫地搶過話頭衝洪海俠問“洪總,我想問一下,在會上你不是已經同意先解押支持景陽公司辦理貸款還給你,還簽了字嗎?怎麼現在變卦了呢?”
也許平常因是區長夫人被大家寵慣了吧,她的問話不但很主觀臆斷,語氣還有點咄咄逼人。
洪海俠以前沒有見過這個邢主任,但知道她是浩區夫人。此刻礙於她的身份,也不計較她說話習慣性耍大,隻是據實回答說“邢主任,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回答您,我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有過、在沒有收回5000萬元借款以前放棄《抵押權》的表態!也沒有參加過任何有關抵押權的會議,更莫說在《會議紀要》上簽字”。
洪海俠說完望向玩家三口,貌似想看看他們做假被揭穿的窘態。
他見到這一家子都一副無辜的樣子,就又接著說“至於銀行剛才提到有我簽名的《會議紀要》,我也是剛才聽說。如果貸款文件裡真有這份《會議紀要》,那就肯定是假的。你們可以向公安機關報案申請筆跡鑒定!”
洪海俠說完這段話後,現場死一樣寂靜。
過了好一會更奇葩的事情發生了,隻聽譚桂蓉聲嘶力竭地說,“放棄抵押權的會肯定是開了的,洪總也肯定有簽字!我不是董事雖然沒有親自參加,洪海俠和老玩、玩庸都參加了,我相信老玩絕不可能無中生有。至於洪總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卦,硬要先拿到錢才解押,我很不理解。我們一家三口都在這裡,我可以用我們的生命向天發誓,我們家老玩是被算計了,我同意報案,讓公安機關來查清楚事實真相。”
緊接著玩庸也氣急敗壞的附和他媽說“我可以證明,我同我爸一起參加的會,親眼見到洪海俠簽字的!”
洪海俠雖然此刻已經氣得直想罵娘,想當場斥責這一家子的無恥。但作為一個自認為受過高等教育的商人,在貌似真的不知情、又實在陷得太深的諸葛行長和區長夫人麵前與騙子計較,顯得有失度量。於是,洪海俠隻淡淡地說“我想,幾位領導也看明白了,貌似我同玩
董還真不是同一類人,強扭在一起恐怕真就是老天開了個大玩笑。早點扯清楚更好些。至於今天誰說的真話,誰說了假話,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有辦法儘快解決這已經卡殼的問題。對吧!
“現在我也不需要你們評判是非對錯。彆看一個個都吼得凶,要說誰最想報案請警方介入調查,在座的恐怕就隻能是我!也隻敢是我!其他的也就是吼吼而已,不信那咱們就真的試試!110的電話不是一撥警察5分鐘就會到嗎?誰撥?是我撥還是你們哪位撥?”
洪海俠的話說完,現場真就沒人敢接。連腦袋經常性裝著水和麵粉搖晃的玩庸,此刻仿佛都受到感染了,不再如平時一樣的犯渾,此刻是一會看媽,一會又轉過頭看爹。
過了好一會,還是洪海俠打破了尷尬。他話鋒一轉和緩地說“今天的鬨劇,讓我下決心儘快退出景陽的這場亂局,但我退出的條件也清楚和簡單,就是借給酒店的5000萬元必須要收回來”。
也許是冷靜下來了,也許是真的被嚇住了,諸葛行長突然用略帶哀求的口吻說“洪總,你真就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和邢主任夾在中間難堪,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洪海俠想都沒想就話趕話的說“諸葛行長,我不但理解您,還特彆能理解邢主任,但我也想請你們替我想一想,我可是在景陽公司最困難的時候,不但出了個搞酒店的金點子,解決了景陽大廈商用房占比太多的困局,還真金白銀的投入了5000萬元把酒店搞了起來。結果呢?您們卻與景陽公司聯手過河拆橋,拒絕履行原本談好的合股經營酒店想擠我走。現在卻讓我替您們脫困去冒風險,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唉,如果這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等著挨處分吧。”諸葛行長完全沒有了一慣的潑辣,用很沉重的語氣繼續說“不過即使受處分,玩總剛才先放款的提議,我也是絕對不會乾的。”
緊接著,邢主任也一反常態的說“我不管你們到底是誰造假還是誰反悔,都已經證明我前麵向審貸會的彙報沒經核實,這已經是嚴重違規的原則問題,我是不可能再摻合這筆貸款了。”
聽了這些完全關閉閘門的表態以後,玩成書終於沉不住氣爆發了。
他突然站了起來,氣焰囂張地說“洪海俠這樣寸步不讓的態度我能夠理解,他畢竟是個商人!商人都奸詐,都自私,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就是逼死人也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兩個女人也是這個態度,你們這是想逼死人嗎?現在怕犯錯誤了,怕丟烏紗帽了。當初在馬來西亞【雲頂】山上賭錢,幾萬、十幾萬美金的輸了在我這裡拿,為什麼不怕?在日本北海道看【人偶戲】的時候幾十萬、幾百萬日元的讓我給小費,為什麼不怕?在韓國買化妝品、預定美容手術的時候,幾百萬、幾千萬韓元的下訂單,為什麼不怕?在歐洲買【愛馬仕】包包、買百達翡麗手表的時候,幾萬、十幾萬歐元的喊我刷卡,為什麼不怕?現在曉得說怕了?那好,要死就一起死!我怕啥,反正是奔70的人了,我已經活夠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諸葛行長、邢主任的臉色完全可以不要道具就演川劇變臉,完全嚇懵在當場。
那個借貸部的謝經理,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一會看看諸葛行長,一會又看看邢主任,閃爍的眼光像是看見了兩具裸露的女人**一樣,一臉的尷尬。
再看譚桂蓉的尷尬樣,想去追玩成書,又覺得扔下閨蜜不好意思,站起來喊了兩聲“老玩,老玩!”見玩成書頭也不回,就又坐下了。
這時候,最為淡定的反而是玩成書的小兒子玩庸,他恐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仿佛是看了一場好戲,一臉訕笑的推了推鼻梁架上的眼鏡。
也就在這個時候,氣得都快要發瘋了的邢媛芳突然間從玩庸的神情和動作中,看見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影子,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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