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留下這番話後,曹明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閃爍著陰霾,緊盯著許康,良久才開口回應
“今日之事,我認輸。但許康,你總會有孤身一人之時,屆時望你莫要後悔。”
“你放心,我許康最痛恨的就是事後懊悔。”
曹明說完,便扶持起身邊的兄長,招呼四位身穿修行服的年輕弟子下樓,跟隨左右,一同離開了曹氏宗門所在的餐館。
待風波平息,許康帶著莫妮卡緩步上了二樓,隻見屋門已被反鎖。他走近門前輕叩數聲。
“曹前輩,您在裡麵嗎?”
“嗯?小嶽?你怎麼來了?”
屋內傳來曹叔震驚之聲,隻聽其急切高呼“賢侄勿管老朽,速離此地,犬子已非昔日可比,修為大增,恐生變故。”
許康心知肚明,適才已然與那人照麵,但他並未顯出絲毫緊張,反手握住門戶之上的禁製鎖扣,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便將其從容解開——並非以凡夫俗子的蠻力折斷生鐵,而是以修煉者手段,破除木質門扉上的陣法束縛。
所幸此處乃是古舊宅邸,大多門戶皆由木材構築,否則若換作堅石巨門,此刻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內洞開其中禁製。
隨著門戶敞開,曹叔偕同王姨步出屋外,見門外僅許康一人,不由奇道“小嶽,怎隻剩你一個?那兩位孽徒何在?”
“他們已然離去,是我讓他們走的。”許康答道。
他輕輕將略顯萎靡的兩位長輩扶持至榻上,轉而向身旁的莫妮喀吩咐“速去尋得方靜竹前來。”
“遵命,主人。”莫妮喀領命而去,尋找方靜竹。
“唉,小嶽啊!我這殘年真是多舛,不曾想竟養育出這般無情無義之人。”曹叔老淚縱橫,一生剛烈未曾落淚,如今卻被親子之舉觸動心弦。
許康忙上前勸慰,含笑言道“曹叔不必憂慮,隻需立下遺願文書,並交由公證仙府存檔備案,日後縱使那等人欲爭奪遺產,試問他們又如何能對抗得了朝廷之力呢?”
聞聽許康言語寬慰,曹叔長歎一口氣,點頭應道“此事原委我並不想細究,但還是要對你表示感謝。若非有你相助,我和你王姨恐怕已無法自保。”
此時,方靜竹步入廳堂,見曹叔安然無恙,忙上前關切詢問“曹叔,風波已平,一切安好,我們速擬遺願文書,即便他們再生事端也無所畏懼了。”
方靜竹寬慰一句,旋即著手籌備起立遺願之事,她深知此事拖延日久,隻會徒增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