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變了臉色,有人來奪酒杯,有人來阻止,可這些女子哪裡敵得過五大三粗的慕容靜啊。
她還偏偏來勁了,彆人越不讓她做什麼,她越想做什麼,索性奪過了桌上那酒壺,一口氣全灌進了自己嘴裡!
德妃坐在首座,臉色已經變了無數回:“快,快把慕容縣主帶下去,她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慕容靜重重地放下酒壺,推開來拉自己的婢女:“難道貴府就這些酒嗎?娘娘,還有酒嗎?都送上來啊!”
“喝什麼喝,哪個女人有你這麼喝的?”另一個夫人皺起了眉。
這話馬上刺到了慕容靜敏感的神經:“吳夫人,你什麼意思啊?女人就隻能小口小口斯斯文文,我這樣的就不配叫女人了麼?你是瞧不起我從關外回來嗎?”
“慕容縣主,你這可不能冤枉我啊。”吳夫人聽得連連擺手,誰敢背這麼大的黑鍋啊。
慕容靜熱血一上頭,也順勢發起了酒瘋:“那為什麼不拿酒來呢?是我不配喝嗎?”
德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真的很想把這個攪事的胖女人給扔下去,再甩上她幾耳光。可是……慕容將軍是大周國的英雄,皇上對他的兒女均有憐憫善待之心,自己不能動她。
而且,她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變成這樣?
今天她確是聽兒子府上那妾室喬玫鳶的餿主意,把趙雲禾騙來灌醉,再在酒裡下點迷藥,打算趁著她昏迷了脫了衣服扔進馬車,再扔個陌生男子進去,汙了她的名聲。
誰知道,她一口酒沒喝,竟被這瘋癲的慕容靜全搶光了?這叫什麼事!
她瞥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趙雲禾,心裡已篤定,十成十是她猜出了什麼,又對慕容靜說了什麼激她。
這趙雲禾瞧著不愛說話,可是卻很難對付啊。德妃微眯著眼睛,越發不爽了。
她恨得不輕,麵上卻沒露出什麼,隻是歎了口氣:“哪能不讓慕容縣主喝呢,快,讓人去拿酒吧。”
下人隻能聽從,可是,酒剛剛拿上來,上一瞬還氣勢十足的慕容靜忽然就像卡頓了一般,目光呆滯一陣後,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啊,縣主這是怎麼了?”
“怎麼倒了,是不是喝醉了?”
“快,快來瞧瞧。”
雲禾見狀,也馬上上前去扶:“哎呀各位夫人,我家這妹妹竟是不乏酒力,我還是把她帶回去了,免得掃了大家的興致。”
德妃冷笑,揮了揮手:“既然慕容縣主喝酒了,這賞花宴也就散了吧。”
就這樣,雲禾順順利利的,帶著不知是醉倒還是昏迷的慕容靜上了馬車,等到聞訊而來的喬玉安後,馬車急急往喬家而去。
喬玉安望著睡得打鼾的慕容靜,明顯有些懵圈和嫌棄:“她、她怎麼了?”
“她搶著喝了兩壺酒,我已經讓周元梧去請大夫來了。”雲禾也瞥一眼:“應當無事。”
這一點雲禾是敢保證的,德妃能讓自己死,但絕不敢讓慕容靜死在四皇子府,就算灌的是毒酒,也會給解藥的。
沒給解藥,隻有一種可能……酒裡隻有迷藥。
回了喬家後,大夫已經趕到了,一番檢查後,果真如此。
大夫說慕容靜確實服了致人昏睡的藥物,而且劑量還不小。雲禾聽後,心裡毛毛的,忙讓江嬤嬤拿了銀子給大夫,叮囑他此事不要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