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天來,雲禾也見識、聽聞了一些慕容靜的所作所為,的確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行徑。
但說來也奇了,喬玉安是吃這套的。
雲禾這個念頭剛閃過,趙雲舒就一字一句重複起來:“說來也很奇怪呢,喬玉安偏偏吃她這一套,他表麵怕她、厭惡她、躲著她,可是慕容靜卻收拾得了他,而且還和他很快就同睡一床。嗬嗬……”
“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嗎?”雲禾啞然。
“對,冤家,更是一對禍害,一對瘋子!”趙雲舒雙眼通紅:“前世的我死得冤屈,一大半都拜這兩人所賜。趙雲禾,你會殺了他們,是吧?”
雲禾定定地看著她,沉默了一瞬後:“如果動不動就要殺人,那得罪過我的人早就屍橫遍野了,其中也包括你。”
趙雲舒聽後往後退了一步:“我們畢竟是親姐妹,你發什麼瘋。你要是不聽我的,可有你好看的!”
雲禾定定看著她:“親姐妹?你可是數次想置我於死地呢,說彆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吧。”
雲禾轉過身來:“初菊,我們走。”
身後的趙雲舒傻傻站在廊柱旁,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後背上全是冷汗,膝蓋又開始針刺一般的疼痛了。
雲禾上了馬車後,雨又下了起來,淅淅瀝瀝地落在馬車頂上,就像是敲著小鼓一樣。
雲禾一向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的道理。說起來,喬玉安自成親以來,雖然給她惹來不少麻煩,但從未傷害過她。
至於這個慕容靜,目前也是無冤無仇,雲禾瘋了才會去報複他們。
隻是她有些好奇,很想知道喬玉安究竟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
回到喬家後,江嬤嬤接過她那被淋到外濕的外衣,又拿了軟布過來替她擦拭頭發,又讓婢女端了熱乎乎的薑棗茶來:“夫人,你身子本來也不好,怎麼淋雨了呢?”
“一點小雨不礙事。那邊可消停了?”
“沒呢,聽說那慕容姑娘還在院裡哭,侯爺也在院外來回踱步,也沒去勸勸。”
雲禾捧著薑棗茶小口小口地喝:“來了幾天就吵了幾天,天天這樣也不是回事。聽著咱們侯爺是想娶她進門的,可又想拖上一陣。”
“夫人,你要不去管管?”
雲禾搖頭:“他自己惹來的事,我怎麼管?”
“我尋思著侯爺還是得來求你。”江嬤嬤壓低了聲音:“瞧他的樣子,明顯壓抑崩潰了許久。”
江嬤嬤一語中的,這天晚上,喬玉安真的來了。
他在玉清院門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鼓足勇氣進來了,他詢問院門外的初菊:“你們夫人這會兒在做什麼?”
初菊朗聲道:“夫人正在看書,侯爺你要找她嗎?”
喬玉安猶豫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
雲禾的聲音從裡麵傳出:“是侯爺嗎?你進來吧。”
喬玉安快步走了進去,明顯有些忐忑:“雲禾,我想和你談談慕容靜的事……”
“侯爺坐吧。”雲禾揚聲對屋外說:“初菊,給侯爺倒一杯羊乳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