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野豬也是出於本能的撕咬,可她呢,純粹是腦子有屎才會如此。
自己原本不想搭理她,與她就此保持冷漠的、互不乾擾的態度。可她倒好,瘋狂的、變態的想往火上撲騰,榨不出喬家的好處,就使各種壞招。
“江嬤嬤,你說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雲禾迷惑了:“我真是受夠了。”
江嬤嬤也露出厭惡的神情:“還真真沒見過,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她可倒好,從小到大欺負夫人呢。”
“嗬嗬,這還是什麼生母啊。”雲禾苦笑起來:“分明就是一頭豺狼。”
江嬤嬤同情地看著她:“夫人你也彆難過,世間這些母子情分可不能強求,有沒有都是我們的命。”
雲禾一聽這話,知道江嬤嬤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
江嬤嬤年輕時是被趙家的老夫人許過人家的,那人是趙家一個小廝,雖說身份也低微,但是人品周正,模樣也好。
江嬤嬤與他琴瑟和諧,成親沒兩年就生下了一個女兒。
隻可惜,他們成親沒多久,臨安城裡忽發了一起瘟疫,感染了好多人,江嬤嬤的相公與女兒都死在了那場意外中。
這也是三十幾年前的事了……若是那孩子還活著,也三十好幾了。
雲禾想到這些,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江嬤嬤,她溫柔地說:“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你,會給你養老送終,如同母親一般。”
江嬤嬤聽得老淚縱橫:“那可使不得,你可是主子呢。”
“什麼主子奴才的,不過是個稱謂,宋姨娘死後,我若不是你護著,隻怕早就見閻王了。”雲禾垂下眼眸。
江嬤嬤拍拍她的手:“都是過去的苦事了,以後隻會越來越好的。”
雲禾笑了笑,點了點頭。
馬車裡沉悶的氣氛也在她們這番談話後,好了許多,兩人岔開話題,說起了白芍與周元梧的事。
說起來白芍嫁過去之後,倒也算平順,她性子活潑,與周家的人相處得極好,與周元梧也如同蜜裡調油一般。
前些天,白芍回了喬家,說起周元梧眉開眼笑,這讓雲禾忍不住調侃:“你以前不是總說他是傻大個兒嗎?如今怎麼不說了?”
白芍臉一紅:“元梧哥他不傻,他可聰明了。他隻是比較沉穩,不像院裡有些小廝那樣鬨喳喳的罷了。”
馬車裡,江嬤嬤就著這話調侃兩句後,也感歎起來:“若是夫人也能和侯爺這般,我才更放心一些。”
雲禾聽得直搖頭:“那你就彆想了。”
兩情相悅固然很好,可強扭的瓜真的很難甜。她並不喜歡喬玉安,能相安無事就不錯了。
兩人說著話,馬車已經到了喬家門口,剛剛一下車,等在門口的初菊就急急迎了上來:“夫人,春闈的消息下來了,奴婢急著告訴你,可你遲遲沒回來。”
“哦,這次春闈是哪裡出題?參考的學子情況又如何?”雲禾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