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安是侯爺,雲禾是夫人,而鄭氏則改稱鄭夫人。不知是不是某種暗示,改了稱呼後,雲禾覺得進入了一個新的人生階段,竟有一種過了一關的感覺。
喬玉安拜彆了老夫人,聽了她一番叮囑後,又去了玉清院與雲禾告彆。
他一臉堅決:“雲禾,你不必勸我,我去意已決。”
“哦,好。”雲禾壓根就沒打算勸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咋勸?
喬玉安一愣:“就這一句?”
雲禾嗯了一聲:“人這一輩子,無論怎麼選擇,總是要後悔的。所以,想做就去做吧。”
“嗯,我不想像從前一樣了,我受夠了也活累了,我要世人都能尊敬我,像尊敬我父親一樣。”
“你放心去吧,我會顧好喬家上下。”雲禾點頭:“時常寫封信來便是。”
喬玉安用力點頭,深深看了一眼她,再看了一眼玉清院,轉身離開了。
他隻帶了兩名小廝和簡單的換洗衣物,以及若乾銀兩,就這樣上了馬車離開了。
喬老太太帶著雲禾、鄭氏把他送上了馬車,看著馬車逐漸走遠了,隻剩了一個小黑點了,三人才緩緩回去。
喬老太太一臉憂慮:“雲禾,都打點好了嗎?一路會有人護著吧?軍營那邊也說好了?”
“嗯,我尋了鏢局的人,讓他們暗中護送世子……另外,按老夫人所說的,我尋了侯爺生前的故友羅將軍,拜托他收留侯爺,也說明了侯爺的情況。”
“那就好。”喬老太太眼眶紅紅了:“無論我怎麼留他們在身邊,他們總是要離開的……”
雲禾與鄭氏明白得很,喬老太太這又是想到了老侯爺的離去。
兩人馬上岔開話題,說起幾個孩子的趣事,還開玩笑地說明個兒送去韶光院,讓老夫人幫著管管。
這一來二去的,喬老太太才算緩和了過來。
在喬玉安走後,她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開始把注意力轉向府裡的幾個孩子……特彆是紫衣的兒子瑜哥兒,她頗為喜歡,時常留在韶光院。
對這些,雲禾樂見於成,能分散注意力總是好的。
她自己倒是輕鬆了許多,隨著腳傷漸好,也不用盯著喬玉安的事,她就把所有精力用在了做生意上。想著趁著這一兩年,將生意再翻上一番。
在這個節骨眼上,白芍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這個在喬府時還一臉天真的丫頭,成親後竟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做生意生起了濃厚的興趣來。
她巡了幾天店後,跑去對雲禾說,說城東的市集有兩間鋪子在轉變,若是能接手,再開一家茶葉鋪子,必定紅火。
雲禾覺得好奇,問她哪裡來的信心。白芍說她這幾日一直在蹲點,她發現那市集周遭有許多富戶,但像樣的茶葉鋪子卻一個也沒有,算是一項空缺了。
雲禾見她說得頭頭是道,馬上拿了銀子給她,並且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