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知道呢。”趙雲舒乖巧得很。
趙氏從雲舒屋裡出來,已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憤之氣。她徑直尋了範母與範以安,一通發難:“你們是當我趙家沒人了嗎?竟對我女兒這樣欺之辱之?”
範母眉頭一皺就想反駁,範以安按住了她的手,上前行禮:“嶽母你誤會了,我敬重雲舒,怎會欺辱她?她這次流產不幸傷了身子,我心也痛之又痛啊。”
“痛?”趙氏諷刺地笑了起來:“你會痛?”
“嶽母……”範以安麵色凝重:“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詢過春杏,她之所以會灌藥,會狠一些,也是因為雲舒不喝藥、不吃飯而致。並無壞心。”
“哈哈哈!”趙氏憤極反笑:“並無壞心……你做過什麼事心裡不清楚嗎?”
範以安往前一步,鄭重其事:“請嶽母明示,在下不知。”
他這副樣子讓趙氏沉默了……能說什麼?說那副院長的事?可那隻是感覺、猜測、哪來的證據?
自己那蠢貨女兒非但沒證據,連被範家人虐的證據也全無,如何指責?
更何況,她還不願意和離,無法撕破臉皮,隻能如此苛著。真真可氣!
趙氏狠厲的眼神看向他:“若是真的撕破臉皮,我們趙家定會讓你好好吃上一壺,若不是我這傻女兒還想留這裡,我真是……範以安,我就當著你們母子的麵明說了,日後我家雲舒再受到什麼委屈,咱們就走著瞧吧!”
放完狠話後,她拂袖而去,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自家的馬車,離開了範家。
她心裡堵得慌,趙雲舒是她一手養大的女兒,被欺辱丟的也是她的臉麵。但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趙氏也生氣那個無情無義的趙雲禾……前些天給她寫了那麼帖子,她竟然動也不動,壓根就不管趙家的事!
她對身旁的嬤嬤說:“你派個人去打聽打聽,看看趙雲禾最近是什麼個情況。”
嬤嬤聽得後背一涼,因為自家夫人每次這樣一說,定是要有所行動的意思。可那是自己親生女兒啊……
這邊的範以安站在院門外,看著趙家的馬車走遠了,才慢慢走回去。
範母一臉擔憂:“以安,趙家會不會真的為難你?”
“能為難什麼,趙家才遭了難,若是再為難新晉舉人,隻怕要被罷官了。”範以安安慰起來:“母親不必擔憂。”
“那就好那就好。”
“這段時日對她如平常就行,在我春闈之前,一定不能出岔子。”範以安叮囑起來。
範母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分寸,我也和你嫂嫂、春杏說說。對了,春杏近日好像不太對勁,總說胃裡難受,我尋思著還是找個大夫看看。”
範以安並不在意:“隨便吧。”
一個姨娘而已,消遣打發一下罷了,他向來沒當回事的。
結果下午時分,大夫一來把了脈後,竟是連聲恭喜了起來:“恭喜範公子,這位娘子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