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安心裡更加篤定,這一次他不再審訊那屠夫,倒是把婦人綁了起來。
婦人才開始咬死不認,喬玉安也用了些心眼,說屠夫都已經改了口供,說殺人的是她。
婦人肉眼可見的慌了,後來終於承認是自己爭吵後失手殺了婆婆。然後嫁禍給喝醉歸來的屠夫。
所以屠夫自己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給自家婆娘當了替罪羊。
雲禾聽了之後,也覺得可怕:“這女人真是好毒,她如果現場掩埋屍體,裝作沒事倒罷,怎麼會想著栽贓陷害的?”
“我們也查問了一番,這婦人在外麵與一個鐵匠不清不楚,應當是有了奸情,早就看這屠夫不順眼了。”
雲禾聽得直搖頭:“所謂人性最是可怕。若與彆人真的有情,和離便是,為啥要搭上人命?”
喬玉安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看向雲禾:“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哪天看上了彆人,會不會也……”
“胡說什麼。”雲禾瞬間無語:“你在瞎想什麼?我是會做出殺人栽臟事的人嗎?”
她不屑於此,她平生最是厭惡背後鬼鬼祟祟做儘壞事的小人,又怎麼可能淪為此流,喬玉安如此說她,實在是令人生氣。
喬玉安馬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說什麼也不行。”雲禾正色道:“你這樣說就是抹黑我。”
“好好好。”喬玉安馬上認輸:“我不說了行不行……我先回去了,我還要寫案卷呢。”
他出了玉清院後長歎了一口氣,走了幾步後仍是不服氣,把小廝喚了過來:“我剛剛那番話很過分嗎?”
小廝緊張地看了他一眼:“世子,哪句話?”
“我說她如果看上彆人,會不會也動了殺機的話。”
小廝認真點了點頭:“挺過分的,的確有抹黑少夫人的意思,她是光明磊落的人,怎會如此?”
喬玉安歎口氣皺著眉:“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是想說……唉,算了。”
他其實是想暗戳戳的試探,看雲禾會不會喜歡上彆人的意思……可那話怎麼好說出口呢,說出來真成了笑話了。
喬玉安竭力把這事拋之腦後,仔細思索起了這案卷應當如何寫……
原本府衙的大人並沒有將他當回事,經過這案子後,對他也有了幾分重視,他得好好表現才是。
想到這些,他腳步更加輕快起來。
幾日之後,雲禾收到了一封不速之客的信……信是趙雲舒寫來的,約她在麥香閣樓上見麵,說有些事想當麵問她。
信裡還赤裸裸地威脅,說雲禾若是不去,她就來喬家鬨,鬨到同歸於儘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