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臨都跪下了,“公爺息怒,隨銘他知道了。”
隨臨怎麼說也是隨銘的弟弟,是萬萬不能見他這樣去求死的。
本來傅硯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那便是讓他自己去江晚那裡領罰。
可這隨銘還在意著自己那一點麵子。
在主子都已經發話的時候,還做出自請這一套。
主子不生氣才怪,傅硯方才那話是在說不如讓隨銘來當這個主子呢。
這哪裡還了得,這罪名可不小。
隨臨拉著隨銘出去了。
傅硯提起筆繼續方才所寫的事情。
在隨臨又一次進來。
他想起明日江晚便要抵達江南。
她肯定是要和自己住在一起的......
自己這幾日一直忙著公事,他又不習慣自己不熟悉的下人來給自己收拾屋子,隨臨有時候還會被自己派去做其他事情,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傅硯這才想起來,這屋子裡似乎有段時間沒有收拾過了。
雖然說不上亂,第一眼也看不出整潔。
“把被褥換了,那個香也換了,熏木犀香,桌案收拾了。”
隨臨本來是來給傅硯放水洗漱的。
突然聽他這一通吩咐,有點意外。
屋子裡的香是熏來提神的,公爺常處理到半夜,是個人就熬不住。
可如今公爺親自開口要換香?
那桌案也是,雖然是亂,但是都是按照公爺自己習慣的順序放的,在上京,傅硯的書房也是不讓人私自進入收拾的,
一旦把那些東西收拾整齊了,反倒讓傅硯不習慣,他還得去找自己的東西。
如今這被褥也要換,香也要換,桌案也要收拾。
除了是為了那位還能是為了誰。
隨臨之前和隨銘是一樣的想法,根本沒把江晚看在眼裡的。
可這後麵一樁又一樁的事情,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江晚於公爺而言,再重要不過了。
他不敢再耽擱了。
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在青桃那裡得知的曲譜一事。
自己近來是太忙了,公爺也天天忙著忙那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他便一直沒有開口說那件事情。
那麼現如今,是不是該早點把這事情和公爺說了。
傅硯如今對江晚已經很上心了。
若是自己再把這事情一說,公爺知道江晚是他的救命恩人,豈不是會更加看中江晚。
說實話,這不是一件好事。
傅硯向來對什麼事情都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誰能讓他上心。
這也就是意味著,他少了能被彆人拿捏的軟肋。
這是一件好事。
那他還要和公爺說嗎?
“還有何事?”
傅硯已經開始自己獨自收拾著桌案來,畢竟這裡都是自己平時要用的東西,若是讓彆人來,或許自己用時還得找,頗不方便。
“無事,我這就下去拿新的被褥來。”隨臨恭敬行禮退了下去。
他不可能不和傅硯說這件事情,畢竟假的就是假的。
那蘇璃輕如今占著江晚的功勞,還敢去找夫人的麻煩。
若是沒有了公爺救命恩人的這一層關係,是不是公爺和夫人之間也會少一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