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一驚。
江晚想的是自己現如今和三個女子待在這,澤奴若是留下,自己沒有事情給他做,讓他留在這也不好,自己也不需要他幫自己辦什麼事情。
她所說的離開是說讓他去萬嵐酒樓藍東先生的身邊,畢竟自己不可能把他拋下。
“你要離開?”江晚意外。
並非是自己想強留他不讓他離開。
隻是他之前說過,若是自己能夠供他吃住,他是願意一輩子待在自己身邊的。
現如今不過幾個月過去,他便自己說要離開,江晚有些好奇,能讓他態度轉變得這麼快的會是什麼原因。
“一些私事,抱歉夫人,我失言了。”
不過見麵前的人說了這句話便沒有後話了,江晚雖好奇也懂尊重彆人隱私,遂也沒有問。
“無礙,你有自己的事情做,這是好事。”
小鏟被江晚拋下,這會叼著球來不停蹭江晚的小腿。
江晚無奈,隻好弓腰,把這纏人的小貓抱起來。
這貓脾氣真是怪,陪它玩時,它總能矜持著對你愛搭不理,一旦你和彆人說話去了,冷落它了,它便會來煩你。
江晚撫摸著小鏟的頭,看著麵前的澤奴,“那我把之前的錢給你?”
澤奴搖頭,“不必了,你留著用。”
澤奴說著,自己還掏腰包拿了一袋金元寶出來。
江晚這次是真吃驚了,“你這是發大財了?”
她甚至不敢去接。
澤奴放在她與貓的夾縫間,弓身向她行了一禮,“不,這是我的家人給我的,當初夫人你將我從如意茶坊救下,又好心將我要回府,給我一個安身之所,這是給夫人的答謝。”
澤奴不懂其他的,他隻知道江晚喜歡這些,所以便拿這些作為江晚的答謝。
“你的家人?恭喜了。”江晚看著麵前的人,“能這麼闊綽,想來是好人家,你少時受苦了,這是老天看不下去了,讓你去享福呢。”
江晚也沒矯情,聽出澤奴家人並不缺錢,她也不含糊矯情,收下了他的錢。
澤奴麵上已經沒什麼表情,隻是嘴角勾著一抹苦澀,“是福是禍亦不得知,在此祝夫人一生平安,諸事順遂。”
江晚一手抱著貓,抬手虛扶了下他,“望君亦然。”
澤奴沒有再看江晚一眼,垂著眉眼轉身,步伐緩而穩。
江晚看著他出了門檻,依舊沒有抬頭,直至門閉上。
雲溪在一旁,心裡覺著這人拿錢就把主子打發了,離去時一點不舍也不見。
不過這些話心裡嘀咕嘀咕也就是了,她沒有出聲。
江晚把那沉甸甸的錢袋子遞給了雲溪,“放在我那木盒裡。”
邱奴和馮嬤嬤出來。
邱奴盯了那陌生的錢袋子一眼,馮嬤嬤亦然,不過馮嬤嬤顯然更加警惕,“這是何人所給?”
江晚一五一十將澤奴的事情與他們說了。
“看來也是個有福氣的能隨便就拿出這麼多金元寶來,家裡怕是個富甲一方的富商。”
江晚憶起方才澤奴所說的是福是禍不可知,又想起他麵上的苦澀,沒有回馮嬤嬤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