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麵前之人居然將那紙還給了自己。
青桃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澤奴摸向自己的袖兜,從裡麵掏出一袋沉甸甸的荷包放到了青桃手上,壓住了那方小紙條。
“你這是?”青桃捏了捏那荷包,鑽錢眼裡的她一摸就知道這裡麵是金元寶。
她忙不迭將那荷包打開,裡麵是滿滿的金錠子啊!
“你這是……發財了?在青桃眼裡澤奴就是一個給江晚乾打雜的不知他是哪裡賺來了這麼多錢。
“青桃,麻煩你幫我把這些轉交給夫人,我可能不能陪在夫人身邊了。”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青桃知道澤奴和邱奴一樣,都是夫人從如意茶坊救下來的。
兩人更應該對江晚死心塌地啊。
怎麼這澤奴說離開就離開了呢。
澤奴又掏出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這是夫人要的。”
“哎呀誒呀,你可彆給我了,我又出不去,我頂多傳個信,既然你是自由身,你自個去找夫人說,我可沒法幫你說。”
“夫人……不在府邸?”澤奴問。
“夫人早就搬離公府幾月了。”
青桃不太清楚這其中原委,隻簡單和澤奴說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青桃也不知澤奴是想到了什麼,拿著那袋子金錠子就離開了,門剛關上又被打開,澤奴又進來把青桃手上的紙條拿走才離開。
就在澤奴躍牆離開之時,聽得某處有稍許動靜。
他不敢動,便想等那人離開再走。
卻不想那人居然遲遲不離。
他悄悄過去看了幾眼。
那個男子自己看不清,但看他身上穿著有點像傅硯身邊的隨從。
澤奴定睛一看,他旁邊躺著一位鮮血淋漓的姑娘,胸前那一團暗紅借著月光也能看得個清楚。
這是......那位攬越姑娘?
澤奴見過這位,她偶爾會來夫人的梧桐院,自己也就記得了她的臉。
現在她的模樣分明是死了。
而這個拖著她的人還是傅硯那邊的人,也就是說這攬越的死很有可能和傅硯有關係。
澤奴也不知道為何就想到了江晚,她是否安全呢。
傅硯這樣位極人權的人會容許她未經過自己的允許便離開嗎?
澤奴默不作聲看著那處的人離開,自己這才越牆飛了出去。
大雪紛飛,梧桐院內覆了厚厚一層白雪。
刺骨的寒風拍打著窗欞。
“江晚......”傅硯坐在地上,什麼也沒有拿,直愣愣看著窗外的雪。
眼前仿佛不是這冷清的屋子。
他看到了江晚在自己麵前走動。
她那雙眸子含著笑,喚自己夫君。
江晚說自己的夢是她上一世所經曆的,也就是說,傅硯本得到過她的。
人一旦得到過,便很難接受離去了。
他甚至想,哪怕自己隻是她身邊一個仆人,隻要是能在她身邊便是極好的。
可哪怕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是不允許的,他是鎮國公府的最後一個子孫,他若離開。
傅家無後,祖母母親又該如何自處呢。
江晚說自己不能給她想要的,但江晚想要的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隻是他總是有他的顧慮,總不能隨心所欲的。
江晚......
你可以,等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