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澤奴還在外麵沒有回來,自己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他。
總之他武功輕功好,公府的人也傷不到他。
估計澤奴過段日子便能回來,到時候自己再找他便是。
江晚說要離開鎮國公府時,馮嬤嬤滿臉吃驚。
甚至跪在地上求江晚三思。
在馮嬤嬤看來,這公府雖然也是有煩人的婆母,卻是要比侯府好得多。
至少公爺待江晚是不錯的,更彆說江晚還手拿管家大權,自然是要比他們在侯府過得好得多。
不過江晚決心離開,不顧一切。
馮嬤嬤心裡的主子就她一個,自然是先緊著她來。
便一邊擔憂著一邊和江晚出來了。
雲溪隻聽江晚的話,不管是江晚做什麼她都不過問隻需要聽從命令就是。
邱奴便更不用說了,她亦是隻聽江晚的。
四人裹著黑夜便從公府離開了。
走在路上,無一人發言,一派寂靜。
馮嬤嬤沒忍住開口了。
“夫人,你當真再不回去了?那我們現在是要回侯府嗎?”
“侯府?你覺得二房的人會讓我們進門?”
估計在外敲個門便會被她們送回鎮國公府。
邱奴懷裡抱著一個木匣子,裡麵裝的是江晚這半年在萬嵐酒樓賺到的銀票和賬本。
走得匆忙便隻帶了這些。
那些自己置辦的衣裳還有首飾都沒有帶上。
不過這些銀票也夠自己用的了。
況且自己還有萬嵐酒樓在源源不斷給自己提供經濟來源。
她如今什麼都不怕。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夫人你一個女子,若是一晚不歸家,不知道被外人怎麼說呢。”
“隨它去吧。”
江晚打算接下來就好好經營自己的酒樓。
今晚便隨便找個地方先歇息下來。
滿天大雪飛舞,吹得人睜不開眸子,抬首一望,天空灰蒙陰沉。
涼風席席,呼嘯而過,枯枝上雪花散落,銀沙灑滿天幕,鋪就蒼茫大地。
“傅大人,今日可是大年,你把我留下來也太過分了吧。”
譚允之撐著桌案上,看著依舊在忙碌的傅硯,嘖聲連連,“傅大人,你不急著回去過新年?我記著你家中嬌妻還懷著身孕的吧,真不回去?”
“好,我回去,此事你一人完成?”
譚允之連忙晃晃手,“罷了,還是公務重要,想來你夫人也不會生氣,但我可不行,慕凝脂得罵死我。”
傅硯想著家裡那個溫順的妻子,她確實一直都很好,體諒自己,從不無理取鬨。
又想到譚允之平日裡晚回家幾刻便被妻子找上來大罵。
傅硯更能接受江晚這樣的。
自己在外處理公務為家族妻兒謀榮耀,她在家做一個賢妻良母。
這就是自己理想的夫妻生活。
夜愈加黑,上京卻不似往常一樣安靜。
夜幕將至,爆竹聲四起,嘩嘩聲連天,鑼鼓雷鳴。
傅硯在屋內執筆修注,被這巨大的聲音吸引而去,掀硯抬去。
窗外高處煙花萬千璀璨,月上枝頭。
絢爛無比,眾人喧笑,賀聲不斷。
江晚扶著自己已經有八月的孕肚,“他什麼時候回來......”
隨著屋外傳來了隨臨的聲音,不止江晚,屋子裡飯桌前坐著的人皆站起來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