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了一粒給麵前的澤奴,隻是自己剛扳著他的嘴想要喂下去。
麵前的人又掙紮得厲害。
“不要!”
澤奴意識已經混沌,隻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每天被逼迫著進行高強度的訓練,若是自己稍微鬆懈,那些人便會把自己捆起來打。
在命懸一線時又喂些保命的藥。
江晚強行扳著喂到了他嘴裡,隻是手上也不小心沾了一些他的津液。
江晚皺眉,默不作聲擦到了澤奴的身上,隻是麵前的人死活不咽下去。
澤奴不能接受有人碰觸自己,一係列的應激反應讓他沒辦法再恢複正常。
讓他去死吧,每日過著這樣的生活不如去死。
為什麼還要給他喂藥。
他們隻想著拿自己賣錢......
“澤奴,咽下去!”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道聲音。
與記憶中粗獷洪亮的聲音不同。
這道聲音溫柔如水,鼻尖也不是各種臭味腐爛的味道。
而是好聞的清香,甜甜的。
“澤奴?”
口中那股甘甜也很快從口腔滑到嗓子口。
躁動急切的身體像是被安撫了。
慢慢恢複了平靜。
他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麵前的人蹲在自己麵前認真看著自己。
澤奴不適應這樣近距離的與人接觸,立馬站起身後退了好幾步,“夫人......”
江晚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確實是沒有事了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便好,你方才怎麼了?”
澤奴似乎是不願意說出自己剛才的情況隻是搖了搖頭就沒有再說話了。
江晚見他攥著自己方才塞在他手心的銀子,指尖都泛白了,這才提醒道“這是給你的,這些日你來回跑也辛苦了。”
澤奴看向自己手心裡的錢袋子。
上麵繡著幾朵小巧的雛菊,沒有更多的點綴。
他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東西。
“我用不到錢......”嘴裡囁嚅著說了一句。
澤奴知道江晚應該是喜歡錢的,不然也不會好好的一個貴婦去開什麼酒樓,於是把錢又遞了回去。
“夫人,你自己拿著吧,我用不著,平時發的錢夠用了。”
澤奴吃喝住行都是用的公府裡的,平時也不出去自己買什麼,完全用不到錢。
江晚看著他遞過來的錢袋子,有些意外,這世上居然還有用不著錢的,她看向了澤奴“你不攢錢娶媳婦啊?不用置辦宅子?”
澤奴聽到這話一愣,他從來沒想過這些,
能離開那個地方,便已經是萬幸了。
“我不娶媳婦,就待在這,你留我住,給我吃,就夠了。”
江晚依舊沒有接那袋子錢,聽澤奴這話愣了愣,澤奴這話的意思是......
要給自己當一輩子的下人?
當初邱奴和澤奴是傅硯親自給自己送來的,算不上是公府的人,是江晚自己的人。
就算到時候和傅硯和離了,自己也能把他們帶走。
“你真不要?”江晚逗笑般地看著他。
澤奴始終低垂著頭,“不要,給夫人。”
江晚歎了口氣,“給我?”
江晚又抬眼看了麵前的人,心知這是他這是從小被關押起來,遭受非人虐待,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熟悉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