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越不心甘,自己總不能白來一趟吧,總歸還有這麼些日子。
她還是有機會的。
攬越抬手,“這是暖身子的,今天看江夫人體虛麵白,給她喝了,對她身子也極好的。”
傅硯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便親自端起來攬越手上的湯,“且替我謝謝母親,你回吧,以後這種事情讓下人來就行了,你是客。”
攬越看著自己麵前的湯居然被傅硯親自端走了,這是鐵了心不要自己進去了。
攬越還能怎麼說呢,苦笑道“總之我也沒事,就來走了一趟,也不礙事的。”
傅硯沒說什麼了,轉過身去關了門。
江晚看著傅硯端著碗進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嘴角勾著淺笑,“怎麼,是婆婆那邊送來的補藥?”
傅硯將那湯放在了小桌上,知道江晚這是在調侃自己白天老太君給請大夫那事情。
他將蓋子掀開,確實是不錯的湯,將勺子放了進去,端到了床榻旁邊,“是補藥,不過是給你補的。”
江晚後仰著身體看向了床紗,“我才不相信,這公府裡的人都隻會圍著你轉,給我補的?得了吧。”
傅硯攪了攪,“說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江晚看著傅硯一雙好看的手,端著玉碗。
薄薄的唇吹了上去,這傅硯什麼時候還學會了伺候人。
是在給自己吹嗎?
下一秒,方才傅硯吹的那一勺半溫的湯就湊到了江晚唇前。
江晚垂眼看了一眼,“誰知道你剛才有沒有口水進去,我才不喝。”
“......”傅硯臉色比剛才被人打斷好事還要黑。
江晚這嘴。
“你又不是沒吃過。”傅硯又把勺子往她跟前遞了遞。
“......”
江晚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樣的待遇。
嘴還沒來及張開。
唇就碰到了那勺子,江晚鬼使神差地張了嘴。
攬越要是知道自己熬的湯最後被傅公爺拿來哄江晚,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好喝嗎?”傅硯在旁邊,又舀了一勺。
眼神朝江晚看過去,見她舔了舔唇就知道她是喜歡的。
這才又舀了一勺,看向了江晚,“再喝些?”
方才他摸著江晚的手確實有些涼,江晚身體太虛弱了。
的確該給她好好補補。
隻是,傅硯記著之前那個大夫和自己說的事情,他已經竭力不讓外麵的東西流進梧桐院了。
據他所知江晚近來也是單獨自己開小灶,不去和老太君和母親一起吃,更彆說時常還跟著廚師去下廚。
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有機會在她的膳食裡下藥。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傅硯無從得知。
但知道自己必須快些把事情查清楚了。
不然自己離京後江晚隻會更危險。
到底是誰要害江晚呢......
梧桐院裡的奴仆也換了一批。
傅硯突然想到了江晚自己要來的那兩個從如意茶坊的下人。
隻是那人是江晚救下來的,他們感激不甚就不說了,完全沒有理由去害江晚啊。
傅硯心裡想著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