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用顧著自己會沒有衣服穿。
也算是彌補了江晚上一世界的遺憾。
“我想請茗娘來替我繡畫。”
傅硯全當江晚給自己找了一個樂子,本來想開口說自己派人去請。
轉眼想到江晚今晚在宴上甩鍋給自己的事情,又閉上了嘴。
卻不料江晚居然從來沒想過要讓傅硯幫忙。
口中念叨著,“我記得慕哥哥好像外調蜀州了,正好我明日要去見凝脂,便能寫信讓慕哥哥給我請茗娘了。”
傅硯在旁邊聽得臉色一黑。
江晚口中的慕哥哥他自然猜到了是誰,據說兩人是青梅竹馬之交。
但傅硯從來沒有了解過江晚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和他這個慕哥哥之間發生過什麼。
更不知道她口中的凝脂又是誰。
傅硯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是一點也不了解江晚身邊之事。
他想著明日讓隨銘去打探一番慕家和江晚之間的關係。
江晚卻越想越起勁,人都躺榻上了,又爬了起來。
“作何?”傅硯不知道她這會起身是要作何,就問了句。
沒曾想得到了回答心裡更鬱悶了。
“我現在先去把信寫好了,明日直接就能交給凝脂,讓她隨家書一起給慕哥哥。”
一口一個哥哥,她與慕家的人就這麼親密嗎?
江晚從小和凝脂玩,她的哥哥自己自然也是叫哥哥的。
從來沒想過傅硯會在這上麵計較。
也沒留意到他的神色,起身便要去穿鞋。
腳才剛落地,就被身後之人一把環住。
江晚不知傅硯這又要發什麼瘋,“公爺,我先去寫封信。”
江晚的手搭在腰間那雙大手上。
後麵的人聲音冷硬暗啞,“明日寫。”
“明日我去找凝脂,現在還早,公爺若急就先睡,不必等我。”
不料這話並沒有將後麵的人勸解開,反而貼得更緊了,“明日寫。”
江晚跟他說不通,秀眉微蹙,“我很快的。”
“明日寫。”
江晚“......”
她掐了把傅硯的手,掙脫掉他的束縛,“公爺不知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這話嗎。”
傅硯看著自己虎口處被江晚掐出來的紅印子,眼角垂了下去,江晚為了那個姓慕的掐他了……
感覺比今日她甩鍋給自己還要不爽。
江晚看著麵前的人,自己不過是要去寫封信,怎麼這傅硯就跟被戴綠帽子了一樣。
江晚懶得管他了。
自己去寫信了。
傅硯用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的虎口,眼眸掃向了桌案那邊執筆的江晚。
叫他先睡?
他回來就是為了跟她睡的。
她讓自己先睡是什麼意思。
自己不過再有幾月就要南下了,她身下還沒個嫡子,就真不怕自己在外亂來嗎?
自己那些個同僚出去半月的時間可都是要被家中的妻子嘮叨。
江晚知道他要外出那麼久,卻一點擔憂的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
她是真的信任自己,還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呢?
傅硯手撐在腦後,思緒如潮,根本就睡不著。
眼神若有若無看向了那邊宮燈下暗影如芒的江晚。
她唇鼻精致,鼻尖微翹,唇角若有似無勾著笑。
臉頰上帶著微紅。
傅硯記得她才來時似乎比現在瘦許多,臉色也並不好看。
那個時候她還總是覆著很厚一層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