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的朝傅硯看了一眼。
這一眼像是在看前世的傅硯。
傅硯扭過頭來。
與江晚對上視線。
老太君沒有說什麼,歎了口氣。
她知道傅硯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去改變,更不要說他已經上報聖上了。
旁邊的李氏見自己婆婆不打算說了,心裡就著急了。
要是傅硯正走了,這天下豈不是就是江晚的天下了,掌家的是江晚,自己兒子又不在身邊,還算什麼,估計下麵的人都敢不拿她當回事了。
不行,就算是傅硯南下的事情不能扭轉,也得讓他把攬越收下,這樣他院裡好歹有自己的人,她也能放心些。
便有意無意朝攬越看了過去。
攬越收到李氏看來的眼神。
心中雖然也擔憂自己先開口會惹人嫌棄,但現在也沒辦法說那麼多了,如今自己是沒辦法說那些了,隻得自己先開口。
所以才看了傅硯幾眼。
見傅硯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心裡鼓起勇氣,這才朝那俊秀的男子開口,“公爺南下便是好幾年,可要好好籌備。”
嗬嗬,江晚看向旁邊的人,這籌備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怕是心裡清楚。
通過攬越,江晚真是將不要臉是個什麼意思了解透了。
隻看得江晚開口,粉唇輕啟“看來攬越姑娘對這事很熟悉,我倒是第一次遇上公爺一出,便要出幾載的事情,難得你知道,不如與我說道說道該是要籌備些什麼?”
攬越還沒意識到江晚這是在套自己的話,隻是開口“公爺南下辛苦艱險,夫人該是準備好公爺平時要用之物,再就是得派貼心的伺候公爺。”
這說的伺候當然不是淨指那些洗漱之事,怕是在暗示著自己要給公爺準備著女人呢。
江晚心裡知道攬越這話的意思,麵上不顯,眼眸淡淡,“攬越姑娘說的是,沒想到你這未出閣的姑娘倒是比我還懂得多,難為你了。”
聽到江晚後麵這話攬越才覺得自己是被江晚套路了。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知道這麼多可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攬越隻得繼續找補,“夫人也知道,幾年前沒了娘,家中少不了要我操心些。”
她父親平日裡也是會去其他地方,說是她懂些這種事情也不過分。
江晚看著麵前的人有些窘迫,心中暗笑。
傅硯聽到了攬越那話,心中想的確是自己當真去了江南,便是要和江晚分開很久。
不過若是自己能早點在江南安穩下來,也能讓江晚跟去。
隻是現在的江晚勢必要管家的。
母親那邊他是不相信了,祖母又早就放了權。
若是還讓江晚也走了,也不知道府中該讓誰來打理。
也就是說江晚不可能隨他南下。
那麼兩人估計幾個月也見不上一麵。
傅硯想到這,心中微微有些鬱悶,也不知道在鬱悶什麼。
自己當時沒想著這件事,如今倒是被人提醒才想起來。
不過傅硯也沒想過要後悔自己的決定。
至少月餘還能回京呢,還有節假放休時也是。
這樣想著,傅硯沒了那麼多顧忌。
他沒有顧忌,江晚就更沒有了。
估計傅硯回京,自己父親差不多也能回來了。
不用伺候傅硯,到時候直接和離,豈不快哉。
便更沒有要勸解傅硯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