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似乎也是一愣,不過一瞬,又上前去將自己的箱子打開。
江晚示意邱奴上去。
邱奴這才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大夫把著脈,認真沉思片刻。
不出江晚所料,大夫果然說出了邱奴體內餘毒尚且未清。
江晚平靜點點頭,又指著澤奴讓大夫給看看。
澤奴似乎有些不適應被大夫碰觸到。
在大夫把上命脈時手肘一動耐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便站了起來。
江晚知道他這是應激反應。
隨即看向了大夫,緩緩道“給他蓋張帕子吧。”
那些個手帕都是給女主子把脈時準備的,大夫還是第一次要把那東西給一個下人用。
但也沒說什麼。
隻是澤奴擺了擺手,“不用。”
大夫便又試探著看了眼江晚,見江晚都沒有疑慮。
也就重新給他把上了脈。
江晚看著大夫,眼神裡是平靜的等待。
澤奴和邱奴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想必一樣也會有餘毒......
江晚心裡這般想著。
卻不料這大夫竟然說澤奴的脈象無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澤奴和邱奴不一樣?
江晚想到當初那老板和自己說起澤奴時便是要比邱奴多兩倍的價格。
難道僅僅是因為澤奴是男子又會武功嗎。
江晚存下心中疑慮,讓雲溪將大夫送了出去。
“那藥是如意茶坊特製的,如果要清你的餘毒,還得找巡檢司的人要解藥。”
江晚說著,巡檢司她自然就想到了傅硯。
巡檢司歸傅硯管,若是傅硯發話了,他們豈能不管。
江晚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讓邱奴和澤奴退下。
兩人出門前皆是看了一眼江晚,眼中不知是什麼心緒。
江晚此舉無疑是讓兩人的心又貼向了她一點。
要知道一對主仆,最重要的便是仆對主的忠心。
如今冬已至。
傅硯這幾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五日都未踏及後院。
江晚早先讓送去萬嵐酒樓的馬桶在上京引起了不小的火花。
大家皆驚歎那東西的實用。
恨不得將萬嵐酒樓的馬桶搬回去。
江晚自然不可能一個酒樓就安排一個,後續又讓那老板繼續弄。
隻是這次請了工人幫著,想必會更加快些。
和那些工人江晚亦是讓老板與他們簽的長期合同。
並且兩方都定下契約,不得向外透露。
江晚沒有要獨攬大頭的意思。
隻是這透露不能是被迫透露。
到時候萬嵐酒樓穩定了。
這個馬桶她也會試著批量生產。
但是要安一個馬桶涉足頗多。
當然,越麻煩,錢便能賺得越多。
尤其上京貴門裡,人家也不差那點錢。
至於江晚吩咐萬嵐酒樓一樓也得安馬桶想的便是百姓們都沒有用過,人總是以稀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