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眨了眨眼眸,“我並非是不想和你一起......啊!”
驟然的失重,饒是江晚經曆過那麼多大是大非的也沒忍住呼出了聲。
那晚就該將傅硯這廝踹殘!
是她腳下留情了!
大庭廣眾之下!
眾目睽睽!
他當街將自己扛在肩上是怎麼個事!
鎮國公府傅公爺綁架良婦了!
傅硯力道之大,之穩,之快!
江晚甚至沒來得及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便被他塞進了馬車。
馬車裡。
江晚撩撫自己淩亂的發髻雲釵,美眸慍怒,瞪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傅硯。
“你乾嗎!”
她不要麵子的嗎!
“你說呢。”
傅硯瞥她一眼。
江晚氣焰熄滅。
“我,我怎麼了......”
不就是說要把小荷納給他當妾嗎。
他又不虧!
且自己不過是口頭說說罷了!
她早知事情拆穿後魏郡王定不會放過小荷,小荷為錢汙蔑陷害主子,還害得肖韻流胎,慘死一點也不值得憐惜。
“我倒是不知道,夫人你在外行事,給人的好處......”傅硯說及此,牙關都緊了兩分。
“竟然是應承彆人給我當妾!”
江晚脖子縮了縮,舔了舔唇,一雙眸子溜溜打轉“我騙她的,她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江晚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傅硯視線在江晚臉上凝固。
江晚強撐著和他對視。
沒出幾秒,傅硯挨著她坐下。
“今日之事魏郡王都和我說了。”傅硯拋出隻能炸江晚一個人的炸彈。
江晚將炸彈吃下,“哦,那正好,他說了,我便不說了,不至於浪費口舌。”
話畢,如狼似虎的視線又盯了上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硯眸色很深,緊緊凝視著江晚。
“咳咳。”江晚吸了口氣,“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還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傅硯問。
“那日百花宴,我看出來的。”江晚看著傅硯認真道。
“......”傅硯抿了抿唇,“不信。”
“信則信,不信則不信。”江晚推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壓在自己身上的胸膛。
傅硯收回自己的視線。
江晚知道他應該是沒有信的。
她並不覺得自己應該什麼事都告訴傅硯。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重生回來,所以才知道的嗎?
她現在隻能等。
等到父親回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六年後自己的父親會回來。
整個上京都當自己是孤女,母親早死,父親下落不明,雖是大房,家中卻是二房的天下。
更彆說自己大房還被一個小娘掌管著。
江晚沒有生母,便是那小娘在管教江晚。
她一個妾室,能怎麼待江晚,雖然不敢明著待江晚不好。
但背著人時,她乾的事就隻有她自己和江晚知道了。
江晚沒辦法和傅硯解釋肖韻的事。
隻怕說得越多,傅硯就會察覺出不對勁。
傅硯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當真就沒再問江晚了。
江晚心裡想著現在有了肖韻投的一部分錢,該將這部分錢花在哪裡呢?
外觀,菜譜,廚子,餐具......
江晚思忖著。
突然聽到外麵有叫喚著賣糯米涼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