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旁邊的愁眉苦臉的魏郡王妃,搖頭“不可。”
蕭夫人本來以為江晚會幫自己的,沒想到慘遭拒絕。
她低垂下眉眼。
雖然心中是有一點失望,但是也不怨江晚。
自己如今這個境地,沒人幫助自己也是理所應當。
江晚能在上一次幫自己她也已經很感激了。
“多謝江夫人今日的招待,上一次夫人已經幫我說話了,這次我還恬不知恥來找夫人幫忙,實在是怪我,自己沒有本事....”
江晚蹙眉“這哪裡又怨得到你,莫非你膽怯就有錯了?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哪怕不完美,也是最真實的自己,你不必氣餒,此事非你之錯。”
江晚知道,這隻是魏郡王在試圖讓魏郡王妃去求他而已。
隻是魏郡王應該也想不到,就魏郡王妃的脾性,彆說去求他了,寧願來求隻見過一麵的江晚,都不願意和魏郡王多說一句話。
“我的意思不是不幫你,隻是我們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江晚看著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魏郡王妃。
魏郡王妃雖然性格膽怯,但是自尊心強,讓她沒臉沒皮地去求魏郡王她肯定不願意。
那麼,就隻有讓魏郡王主動來給她台階下了。
“這樣,你今日回去後就裝作大病了,躺在床上不可以下榻。”
魏郡王妃苦笑搖頭“就算我裝病,他們也不會在乎我的,所以我才來找你,郡王肯定一來就知道我是在裝病了。”
江晚握上了她的手,“並不是要他們憐惜你,你生病了,我以此借口來找你,秋雨那邊我們先不管,我會讓人暗中護著秋雨的安全的,我們得先讓那妾室在郡王麵前再說不了話。”
肖韻憂慮著看向江晚,問道“夫人覺得我應該如何做。”
江晚會這樣說還是因為自己知道魏郡王是喜歡魏郡王妃的,隻是這中間不知道是什麼誤會,兩人隔閡越來越嚴重。
肖韻如今必須要挽回魏郡王,除此之外,她彆無選擇。
江晚很清楚,就算自己問肖韻是否有要和魏郡王和離的意願,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會說出一大堆的理由說自己不能和離,不能離開魏郡王府。
就如上一世,崔翹勸解江晚那樣。
並非人人都如崔翹那般豁然。
江晚看著魏郡王妃“我去的時候,你先讓下麵的人去請示魏郡王,再將消息傳到楚姬耳朵裡,想必在你生著病的時候她應該更想要來耀武揚威了。”
江晚的話讓人不解,魏郡王妃疑惑“讓她來乾嘛呢?”
這不是自討欺辱。
“王妃可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麼和郡王造成現如今這個場麵的?又是何時開始冷戰的,隻需要引著那小妾往這上麵去說,到時候其他的我自會安排好。”
上一世,在魏郡王妃死後,魏郡王整日萎靡,世人皆知。當初的魏郡王妃本來和魏郡王好好的。
當初兩人新婚燕爾,魏郡王和魏郡王妃每次出席宴會兩人都是一副甜蜜的樣子。
後麵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兩人突然就冷戰了。
沒有人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肖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有錯。
魏郡王也不說清楚,兩人都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
誰也不讓誰,必須得有個人來給他們台階,才能讓兩個人和好。
江晚這次就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魏郡王府。
書房裡,魏郡王下完值回來正在看自己的公文。
沒有人知道他並非是在看什麼公文。
手中是一封筆法稚嫩的書信。
上麵的字跡娟秀端正,看這字便能想到這執筆之人定是一臉肅靜溫柔地寫下了這封信。
下方署名上京禦領史家肖韻。
正是魏郡王的正王妃,肖韻。
這是當時在春風堂,她隨手寫下的。
被魏郡王收到現在。
大家都以為魏郡王和肖家結親隻是為兩家結好。
卻不知道肖韻本來是要被送進宮的。
是魏郡王幾次三番請求太子殿下與聖上暗中說道,又與肖家老家主商謀,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魏郡王才終於求娶到肖韻。
不料兩人之間變成了如今這樣。
魏郡王每天都在想自己要是先給肖韻服軟會怎麼樣,但他做不到。
每次注意到肖韻那視自己為空氣一般的眼神,他的心都會驀地一刺。
像是卡在了荊棘之地,不上不下,疼得厲害。
他卻隻能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讓自己不那麼難堪。
肖韻似乎也並不在乎自己對她到底如何,更彆說自己要是去上趕著和肖韻解釋,估計會被她覺得自己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