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知道她這還是在在意自己一個人帶著雲溪出府。
後麵還讓傅硯出麵解釋,要知道,老太君在這府裡唯一顧忌的就是傅硯,除此之外她就是最大的了。
江晚跟傅硯來了,老太君本來想要說江晚幾句都沒辦法說了,現在估計就是在提醒自己,彆覺得得到了傅硯的寵愛就能越過她去了。
這些江晚其實都不在意,隻要她凡事都能把握個度,自己沒得閒了找她麻煩。
“祖母今日這額頭上戴著的可是聖上禦賜的那麵額,可真好看呢,據說是百年前文瑤皇後的,如今聖上將它賜給老太君,看得出是有多重視老太君了。”
江晚上一世就是人太高風亮節了些,連拍馬屁這樣的事都不做,要知道這些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貴族可不就喜歡聽這些好話嗎。
她好歹也是混了十八年的貴婦圈子,那些奉承的話從來就不是不會,而是不屑去做罷了。
老太君被這話說到心裡去了,臉上隱隱帶了點滿意。
旁邊的李氏看著麵前的江晚,就是想不通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聖上就許配了這麼一個孤女來。
江晚的父親在邊境被俘,十幾年來都沒有消息,大家早覺得估計是沒命了。
可惜連具屍體都沒留下來。
無父無母的孤女。
更彆說江晚在江家還是個不受寵的,長到這個年紀,在上京連個水花都沒打起來。
要是去問江家大姑娘江晚是誰,估計被問的人都會問,這是誰,怎麼從來都沒聽過。
再看自己兒子傅硯,還沒到成家的年紀,便有上京十幾家的貴婦人踏爛了門檻。
自己的兒子當然是要配上京最賢良淑德的女子,要外能拉攏大臣和各家夫人小姐,內又能管理好家宅替夫君分憂。
顯然,唯唯諾諾的江晚是完全不符合李氏的標準的,奈何那是聖上親自賜旨,自己也不能抗旨。
隻好委屈兒子,娶了這麼個沒用人。
“好了,你起來吧。”李氏回道。
江晚並未站起來,隻是雙眸望上看,李氏心驚,今日江晚這眼神倒是怪瘮人的。
“祖母未叫起,兒媳不敢起。”
李氏看著麵前居然敢和自己頂嘴的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覺得我不配了?公婆如親母,難道......”
“好了,閉嘴吧。”老太君發話了,李氏被激得縮了縮脖子。
江晚被馮嬤嬤扶著起來,老太君沒喊江晚去坐著,江晚知道,老太君就喜歡玩這種把戲。
在這種小細節上給江晚施壓。
江晚可不會就愣在這裡罰站,她被馮嬤嬤扶著就去坐著了。
老太君一雙渾濁的眼掃過江晚,見江晚沒得到自己開口就去坐了下來,眉心蹙起
“硯兒昨日為你說話,那是他身為你的夫君對你的體貼,你不要覺得自己就沒有錯了,那日你獨自出府也就不說了,回來還好大的架子啊,倒是知道怕自己受罰,哄著公爺來見我?”
最後一句哄著,怎麼聽都是在諷刺江晚狐媚子勾引人,哄著公爺去頂撞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