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來救人的,要不是她今日叫來了官府的人,估計這裡的人還得囂張許久。
隨即便向她作揖,“多謝夫人今日救命之恩。”
江晚看了他一眼,“不必,是那位傅大人救了你。”
少年卻像是認定了江晚一般,“夫人不必謙虛,我家人皆已不在,若是夫人不嫌棄,我願意跟隨夫人,哪怕做些臟活累活。”
江晚想得是既然傅硯要把人帶走,那他最後的去處也和自己無關了,沒想到他倒是先來跟自己投誠了。
傅硯人雖然站在外麵,餘光卻一直看著屋子裡麵。
聽到這不要臉的男人說要留在自己夫人身邊,遂起了一股子悶氣。
一個說合眼緣,一個甘心跟隨,倒是顯得自己像是多餘的一般。
旁邊對著名冊的班頭被自己家大人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大人,那邊已經聯係了人去找這些人的家人,隻是聽巡檢司的人說,今天好像有一個小丫鬟去報案,說的便是今日之事,但是副司使讓人把她攆走了不說,還不讓司裡的人說出去。”
傅硯忖度著,自己倒是忘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其中作梗,才導致這些個人販子在外快活了這麼久。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隨意將你收下的,一切等巡檢司調查清楚再說吧。”江晚道。
少年額前的碎發都顯得落寞了,乖順得落在眼前,“好。”
傅硯在外麵就看著兩人一直在那說話,湊得又近。
班頭看向自家大人,雖然麵對著自己,但那眼珠子都快飄得隻剩眼白了,張了張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算了。
“江晚。”傅硯往裡麵看去,喊了一聲。
江晚側身看去,霧蒙蒙的輕紗外,那道清雋修長的身影像是冬日裡傲然的修竹。
傅硯垂下眼,神色顯得淡漠。
分明以前,隻要自己一喊她,她就會乖順地來自己身邊,如今卻是這樣遠遠地看著自己。
“喚我作何。”江晚是真心覺得今日的傅硯似乎有點病了,總叫了人名字又不說話。
難道說還在等著自己說話嗎?
“該回去了。”
江晚這才走過去,雲溪跟在後麵,卻在擔憂著等會兒回去了,老太君還有李氏那還不知道怎麼訓斥呢。
就像是那天夫人隻是在路上誤了時辰就晚去了一會,就被老太君罰在外麵跪了一個時辰。
江晚想著自己這次估計還是會和上次一樣,被叫到老太君門口,讓自己跪,隻是這次自己可不會再乖乖聽話了。
江晚左腳剛踏進府,老太君身邊的元嬤嬤就走到她身邊來了,先是給傅硯請了個安才對江晚道“夫人,老太君請夫人去說話。”
元嬤嬤......
江晚對她印象深刻得很呢。
這就是個狗仗人勢的玩意兒。
見自己不受公爺喜愛,娘家那裡也沒人幫襯,老太君那邊有她為自己說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
晚跟上去了,卻被傅硯拉住了手。
江晚回頭“怎麼了?”
傅硯眼風掃過麵前的元嬤嬤,語氣薄涼,帶著威壓“見到夫人為何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