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荒郊野嶺,周圍無水無米,自己怎麼還能存活下來?
尤其......
自己嫁給傅硯十八年,卻已經有十幾年沒行過房事了,如今怎麼......
江晚鼻尖是傅硯身上獨有的清冽雪鬆氣息。
自己的外衣被人脫下,江晚拿手掩住,“爺,你......”
江晚口中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唇便被封住了。
似是天寒地凍裡,冰封已久的冰麵出現了一絲裂縫。
江晚心裡納罕,自己與傅硯隻行房事,從未有過親吻這般相愛之人才做的事。
但今夜,是怎麼回事?
不對,自己與傅硯有一次意外,那一次他被人下藥,回屋後神誌已然不清。
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自己與他成婚才不久的事了。
就在江晚這愣神的幾瞬,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了。
窗戶半敞著,微風拂過紗帳,江晚雖然眼被蒙住了,鼻尖卻嗅到了窗外被風拂來的木犀花香。
這香味江晚再熟悉不過了,早前覺得好聞,每日叫下麵的奴仆好生澆灌照料。
後麵才得知,這竟然是傅硯為他那白月光栽種的。
木犀花開於暮秋,如今不是仲夏嗎?
江晚心生疑惑,身上隻剩下了最後一層薄衣。
涼風讓她打了個顫,身上的人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冷?”
江晚沒顧得留意傅硯暗啞的嗓音,隻覺得今夜越發奇怪,悄然摸上了自己的胸口,傷口......竟好的這樣快?
分明是仲夏,自己怎會覺著冷了?往日屋中置冰也隻得稍稍解熱,今日自己居然會覺得冷。
真真怪也。
江晚腦中還正混亂著,眼上的手卻拿了下來,輕輕覆上了江晚放在胸口處的手背上,後又將她的手反扣在頭頂,薄唇覆上。
隔著很薄的衣料,江晚明顯感覺胸前那一塊的溫熱濕濡……
眼眸慢慢睜開,大片觸目的紅映入眼簾。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這是......
為何梧桐院內竟是喜房的裝潢?
江晚欲掙紮起來好生打量幾眼這屋子,卻被男人沉重的軀體壓著。
“爺……”
江晚抬起眼,這才認真看清了他如今的麵大吃一驚,這,傅硯怎的還返老還童了?如今這般稍顯稚嫩的麵龐儼然是自己與他才成婚不久的那個時候啊。
江晚再一扭頭就透過了紅紗帳看到屋子裡的擺設物件。
香案上對碩大紅燭,窗上還貼有大紅色的‘囍’字。
紅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
江晚眼眸一轉,就看到了傅硯那雙眸與自己對上。
“爺,可否讓我去飲口茶?”
胸口處受的傷,那痛饒是再怎麼時間流逝,江晚也是難忘的。
如今怎麼可能一道傷疤也未留下,江晚懷疑自己可能是回到了自己與傅硯大婚那月。
心中不免思緒萬千,重生一事著實離奇,但自己連穿越都經曆過了,再重生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傅硯哪怕是做這檔子事,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隻是他今夜臉色徘紅,眼中也染了濃重的欲。
他隻是將身子側了側,便叫江晚下了榻。
隻見紅燭暖燈下,女子曼妙的曲線在單薄淩亂的寢衣下若隱若現,裡麵的大紅牡丹肚兜甚至能瞧上三分顏色。
江晚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細細打量著著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