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 / 2)

《在情敵變情人文裡當炮灰》全本免費閱讀

“殿下!”

“師安!”

“彆打了!”

“快住手!快把他們拉開!”

說來好笑,在場的高手有很多,可誰也沒有看清原本坐在宿道安身邊的師安是怎麼出手的。

許是沒想到有人會為了自己衝撞定州這位貴不可言的小殿下,景山愣愣地坐在原地,有一瞬間想不通為何周圍的人會全部動起來,更為奇怪的是在他眼中,大師伯他們慌張的臉在此刻變得模糊,定州侍從的一舉一動好似有重影一般,不算清晰。最後他看來看去,發現唯有人群中被人推搡拉扯的師安是他眼裡唯一清晰明亮的存在……

力大無窮的好處在此刻顯現了出來。

不管身上有幾隻手在拉扯,那黑發潮濕的人都帶著冷若冰霜的表情,固執地按著宋詩居打。

老實說,他打宋詩居的姿勢從容隨意,隻看表情似乎並未生氣用力,可那緊握的拳頭卻不像他的表情那麼平靜,直接把宋詩居打得內臟受損吐了血。之後眾人好不容易將他們分開,他竟低著頭凝視著手背沾有的點點血跡,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來到長恒後最真情實意的笑來。

從那時起,大師伯陳元就看出了一件事——師安好戰。

……可師安選錯了對手。

沒有心思理會大師伯憂心忡忡的表情,這一刻,景山還在望著師安。而此刻無風,周圍人影晃動,疊著光不斷變化,如夢似幻,景山卻隻看著師安的臉,恍若那單薄的身影是這喧囂混亂的天地間唯一的寧靜之處。

而後,察覺到景山在看自己,被大師伯他們圍住的人轉動眼睛,隔著人牆回望了景山一眼,又平靜地移開了那雙靜如枯井幽深無光的黑眸。

景山細細打量了那雙眼睛許久,忽然發現師安看他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嫌棄。可即便如此嫌棄他,師安也是這裡唯一一個看不慣宋詩居仗勢欺人,並敢為了他與宋詩居作對的人。

等著這場鬨劇到了尾聲,一直坐在原處歪頭凝視宋詩居的宿道安起身,慢步來到了景山這裡。

大長老他們見此心中一緊,腦子飛快地轉動,滿心都是怎麼做才能保住師安。

彼時,宿道安轉過頭,瞥了一眼景山再次變形的手腕,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一抬,景山手腕就好了。而治好了景山,宿道安又來到被師安打得發絲散亂的宋詩居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宋詩居,慢聲說:“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話音落下,他抬手就是兩巴掌,直接打在了宋詩居的臉上,根本就不在意看到這一幕的人會怎麼想。

宋詩居的侍從哪能讓小主子受這份委屈,當即怒聲上前。

而他麵對質問,無所謂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要是不滿意由我來教養,你們就自己領回定州去。”

這話一出,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侍從們瞬間收聲了。

看那表現,大長老一下子就猜出來定州皇室有求於宿道安,而宋詩居也離不開宿道安。

意識到這點,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心說若真是如此,師安的事還算好收場……

沒過多久,大師伯厲聲警告在此的弟子,誰也不得說出今日所見之事。至於被打了的宋詩居則用手指抵著自己開裂的嘴角,不看打了自己的宿道安,也不看一旁像是瘋狗的師安,隻盯著景山,莫名地點了一下唇角的血,似乎在這樣的行為告訴景山——這事沒完。

景山見此隻覺得頭疼。

*

介於今日的亂子出現在大師伯的青山中,所以有關處罰的事宜由大師伯出麵裁斷。

雖然心裡不覺得師安做錯了,可大師伯礙於宋詩居的身份實在特殊,心裡算著若不給出一個交代,隻怕定州來的侍從會把這件事傳回去。若這事日後被定州知道了,師安即便不死在定州皇室的手裡,也會死在天下敬仰宋若拂之人的手中,故而為了讓師安長長記性下次穩重些,也為了搪塞定州,大師伯將人按在院子中抽了一頓。

而動手打師安的時候,大師伯叫師安跪下,師安跪了,背卻挺得很直,不管之後被鞭子抽了幾次,那清瘦的身板都沒有露出半點吃痛的顫抖,直到那後背出了血跡,師安依舊薄唇緊抿,狠狠盯著一邊由人照顧,一邊平靜看他挨打的宋詩居,眸子裡裝滿了不善的冷意。

大師伯見他後背傷口越來越多,覺得處罰到這裡就可以了,便與他說了一句起來吧。他利落起身,漂亮的臉表情不變,卻在平靜踱步之後來到了宋詩居的麵前,一把掐住了宋詩居的脖子,頭頂青筋暴起,身上攜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氣。

瞧那樣子分明是隻要他師父不打死他,他就會打死宋詩居。

換而言之,大長老沒有打服他,他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不知道師安那邊都發生了什麼,景山被四長老帶走了。

臨走時,四長老與景山說是怕宋詩居再次找茬,這才一定要送景山回景宗主那裡,可路上四長老又說了:“宋詩居的母親是魔教妖女,宋若拂救世之後,蘇引娘被攬淵魔修視為叛徒,一身修為被廢,被囚在地牢裡吃儘苦頭,後來還是前下屬死保蘇引娘,蘇引娘才帶著宋詩居從攬淵魔域逃了出去。之後她們孤兒寡母在外吃了不少苦,直到前兩年蘇引娘病重,她方才把孩子給定州送了過去。定州不解她為何過得這般不易,也不把人提前送來,她隻說……因為早前誰也不願接受她,所以她不確定我們正道會不會接受宋詩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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