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中也沒有人在,唯一不對勁的,就是散落了床幔的床鋪。
她小心翼翼靠近,在掀起床幔的一瞬間,水芸芊立刻看到人影。
匕首刺下,然而卻被巨大的力量擋住,打掉匕首不說,還被握住了手腕。
“原來你這麼恨本殿下,竟要在成婚之前謀殺親夫!”
熟悉的調笑聲響起,水芸芊錯愕下,終於看清床上的人是誰。
“你……你怎麼在這兒?”
在她閨房中,毫不客氣占據床鋪的人,居然是容辰!
他此時早就沒了那時蒼白的臉色,麵色紅潤,眼眸中儘是笑意,似乎對水芸芊剛剛的不敬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你身體好了?”水芸芊狐疑地掙脫他的手掌,拿起匕首重新放回腰間。
“不過是沒吃藥而已,經過吐血之後,父皇也不會讓我去皇宮了,自然不必吃。”
容辰總覺得水芸芊的床鋪要比自己的舒服很多,躺上去就不願意動了。
水芸芊無奈地看著眼前耍無賴的男人,推了他一下“快起來,你我即將大婚,在大婚之前,不可相見。”
“難道水小姐也會相信這種習俗?”容辰挑眉“本殿下可是對未來王妃思念的很,才會違背習俗過來見水小姐的,你居然不領情?”
水芸芊還想說些什麼,可望著容辰那張充滿調笑的臉,也知道不可能讓他現在乖乖離開了。
“這裡是相府,萬一有人發現你在這兒……”
“怕什麼,殺了便是。”容辰對其他人一向沒有耐心。
然而水芸芊最怕的就是這個,碧水和小綠都是她的丫鬟,平日裡沒大沒小慣了,若見到容辰這個‘病癆子’居然好端端的躺在她床上,恐怕當即就會叫出來。
然後被容辰所殺。
“外麵還有不少灑掃丫鬟,總會有人進來的。”
“本殿下可不相信水小姐的閨房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容辰一點都不擔心,他望向水芸芊愈加無奈的臉,忽然問“水小姐最近對相府的事,有什麼看法?”
水芸芊覺得容辰話裡有話,她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相府,可時常也會去兩間店鋪裡看看。
況且,經過水月和夫人那件事後,她也在關注著娘親那邊。
可要說相府裡發生了什麼,她確實不知道。
“殿下有話直說,小女並不擅長打啞謎。”
容辰挑眉“既然水小姐喜歡開門見山,那本殿下也不客氣了。”
“想必水小姐對鎮北侯此人,應當有所耳聞。”
“鎮北侯?”水芸芊坐在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瞥了容辰一眼“曾經聽聞過。”
“那,水小姐知不知道,相府的人和鎮北侯之間有什麼瓜葛?”
雖是試探言語,可容辰的目光一直放在水芸芊身上,想從她的臉上窺見端倪。
可水芸芊卻蹙緊眉頭,疑惑地看向容辰“相府能和鎮北侯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