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著M型劉海的少年如此說著,然後不由分說的將他拖到了烏野體育館。
這是星野十夜原本的未來。
和他現在的人生似乎沒什麼區彆,同樣是突然加入了排球部,同樣是莫名其妙的打起了排球。
即使知道這個影山飛雄並不是邀請他打排球的那個影山飛雄,星野十夜還是會有種莫名的期待。
現在的他,還會被影山認可嗎?
星野十夜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很晚了,月亮正在上班,漫天繁星陪伴。
就算是有部活,這個時間也應該都回家了。
應該都……回家了吧?
星野十夜呆呆的看著從校門口走出來的少年。
和夜色呼應的黑色頭發,十分有辨識度的M型劉海,一張帥氣的池麵上是酷炫的冷漠表情,背著大大的運動包,上麵掛著一雙排球鞋,手上還抱著一個排球……
要素過於齊全,是影山飛雄。
星野十夜猛地一個閃身,躲在樹後,貓貓祟祟的盯著慢悠悠往校外走的影山飛雄。
這個時間了,怎麼還在學校?拿著排球……是訓練到這個時間嗎?
體育館的排球不能隨便拿出來吧……應該是他自己的。
所以,即使是上學和放學的途中,也要抱著排球啊……
真不愧是影山,果然是影山。
或許是因為星野十夜的橘色頭發在黑暗中實在過於顯眼了,影山飛雄隨便一眼就掃到了那抹亮色。
“誰在那裡?”影山飛雄皺眉,表情有些凶。
他的話音剛落,那抹橘色嗖的一下就縮回樹後了。
影山飛雄:……
星野十夜躲在樹後,呼吸都暫停了。
他緊緊閉上眼睛,心裡不斷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影山飛雄繞到樹後,就見一個橘發少年正緊閉雙眼,雙手仿佛祈禱般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看得見。”影山飛雄麵無表情:“你是變態嗎?”
星野十夜睜眼,那張陰沉的池麵正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定定的盯著他。
星野十夜的魂終究還是拋棄掉身體,獨自逃跑了。
影山飛雄眉頭皺得更深,看著眼前這個正在吐魂的家夥。
……如果不是一旁自行車上掛著排球鞋,車筐裡還放著排球,他才對這人不感興趣。
“喂,沒事吧?”影山飛雄耐著性子,有些彆扭的關心道。
……他才不是擔心這個人生病了,不是!
星野十夜猛地回神,結結巴巴道:“沒、我沒事!”
影山飛雄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自行車:“沒有上鎖。”
言下之意,在這發呆也就算了,自行車彆丟了。
星野十夜連連點頭:“謝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啊影山!”
起手一張好人卡,隨即意識到不對。
星野十夜慢慢的捂住嘴,眨眼。
哈、哈哈……影山應該沒聽到他稱呼名字吧?
影山飛雄注視著眼前這個橘發少年,緩緩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星野十夜整個人一抖,嚇得心臟都靜止了。
黑川桑、中穀內、北村……
小紅桑、小綠桑、小灰桑……
黑尾前輩、研磨桑……
木兔桑、大將桑、飯綱桑……
他,好像回不去東京了……
星野十夜對著恐怖的影山,露出了安詳的表情。
影山飛雄:……
這種“反正逃不掉了就安詳的等待死亡吧”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還真的能要了這個橘毛的小命嗎!
“你到底是誰?”影山飛雄第一次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星野十夜:誒?好像能活?
“我叫星野十夜!是……是帝光中學排球部的選手……”
星野十夜認真的向影山介紹自己。
是的,他現在正在打排球。
星野十夜的眼睛這樣說著。
影山飛雄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橘色的頭發半遮不遮的擋著眼睛,身高很不錯,大概和他差不多,身材比例很好。
想起來了。
“帝光11號。”影山飛雄篤定道。
星野十夜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輸給了白鳥澤。”影山飛雄繼續道。
星野十夜蔫了下來。
“來北川第一乾什麼?為什麼會認識我?”影山飛雄出其不意。
星野十夜愣住。
影山一連問出兩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來乾什麼呢……或許是想親眼看一看新的影山是什麼樣子的,和他心中的那個影山有什麼不同。
為什麼會認識他……因為影山就是影山,即使是和記憶中有些許不同,但影山的靈魂並沒有任何改變。
那份炙熱的、對排球偏執的愛,組成了影山靈魂中最核心的部分。
隻要這一點不曾更改,即使影山梳著大背頭、穿著滿是鉚釘鎖鏈的衣服、長相完全改變,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來確認一件事。”星野十夜最終回答道:“一件很重要的事。”
為什麼他會有重來的機會,而影山沒有呢?
見到影山後,他就明白了。
因為影山還是影山,那份對排球明亮耀眼的信念與熱愛,沒有因為經曆的不同而改變。
那個有一點點不同的、會說“憧憬成為王牌”的、有些腹黑陰險的影山,他會一直記得。
而眼前這個,他不太熟悉,但又很熟悉的影山,也一定會有帥氣精彩的未來。
“你是我很崇拜的人。”關於第二的問題,星野十夜同樣給出了答案:“作為二傳手的你,很帥氣。”
支配攻手的司令塔,王座之上追求勝利的國王,永遠看向排球的影山飛雄,真的是很帥氣的二傳手。
影山飛雄沉默了許久,又似乎沒過多久,他出聲:
“打排球嗎?”
“誒?現在?體、體育館好像關門了……”
“我知道有一個室外排球場,會開路燈。”
“好、好的。”
於是兩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夜的排球。
……
新乾線上,宇內天滿看著不斷打哈欠的十夜,有些無奈:“昨天晚上你到底乾什麼去了?”
星野十夜頂著兩個淺淺的黑眼圈,眼神迷離:“……打排球。”
訓練了一天的他,又和影山打了一夜的排球。
說實話,兩個人白天都沒閒著,晚上練著練著自然就累了。
“大家平時訓練很辛苦,所以沒有時間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