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徐瘸子和何騰遠之前發生過矛盾,二人整的也挺不愉快,所以,徐瘸子今天不好露麵。但他又聽到信,知道何騰遠在鬱金香給還孩子辦宴席,所以,不來就顯得太小家子氣,最後沒辦法,他隻能讓艾龍過來轉一圈,隨點禮,表麵上能說過去,這就行了。
何騰遠人緣極好,大廳裡擺了十五桌,基本全都坐滿了。王凱他們來的時候,何騰遠露麵招呼了兩句,隨後就把他們安排在了把頭第一桌。
但沒過多久,艾龍就也進屋了,而這時,何騰遠上樓招待外地來的一幫朋友,所以,他暫時沒看見艾龍,那負責統籌和張羅的人,就把艾龍也安排在了第一桌。
原本,這個安排方式也沒毛病,對於艾龍來說也絕對夠格了,因為何騰遠除了外地朋友以外,根本就沒在樓上單獨設置招待包房,而樓下把頭第一桌,已經是“頂級身份”的象征了。
但艾龍還是有點不舒服,但也沒說啥,領著司機就坐下了。
可很多事兒,就怕出現一個導火索,而這個導火索,似乎來的更早了一些。
……….
似乎每一個城市的混子,總有那麼兩個素質低,不上台麵的貨色。而這種人就是兜裡揣兩個億,他也那個B樣,在彆人眼裡很LOW的生活方式,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今天坐在第一桌的人,大概能有十來個。而王凱他們看見艾龍來了以後,表現的都挺規矩,因為他們畢竟是小輩兒的,所以,吃飯的時候,王凱,波濤,衝衝,一直在給艾龍倒酒,續茶。
這種行為,讓艾龍心裡釋然幾分,還挺高興。
可吃著吃著,味兒就有點不對。坐在艾龍旁邊的還有一個人,他叫廖三,是本市臭名昭著的流氓子。以前他跟著一個大哥,後來這個大哥因為一些事被斃了,但名聲依舊在。而廖三做為他的頭號馬仔,出獄以後就撿起了他以前的事兒乾。
廖三在洗頭房的行業上很有天賦,他專門把洗頭房開在工地旁邊,隨後又去幾個城市考察,並且在06年以後,就推出了革新的套餐。
按理說,現在這個社會,是笑貧不笑娼的,所以,廖三經營的事兒雖然有點不大氣,但也沒人說啥,畢竟為了賺錢。但他臭名昭著的名聲,主要來源於,他找自己家的人,從來都不給錢,而且是成年累月的白睡,白用,並且喝多了酒還他媽動手打人。就連他家鄰居的姑娘在這兒乾,他都能下去手,所以,此人雖然現在有點錢,但很讓人瞧不起。
吃飯的時候,廖三掄著旋風筷子,不停的在艾龍旁邊吧唧著嘴,那“奢華”乾淨的小盆子,被他吃的裡一半,外一半,讓人看著十分反胃。
“哎,三兒,這麼多人呢!你控製控製唄?”艾龍有點忍受不了的說了一句,但語氣挺善意。
“咋地了?”廖三回頭,粗鄙的用全是油的大嘴唇子,巴滋一聲擼了一下筷子頭,隨即將擼過的筷子插進涼菜裡,開始用力攪拌著。
“……哎呀我操!”艾龍掃了一眼,差點沒他媽吐了,隨後擦著嘴說道:“你看你,咱這麼多人吃飯,你把你筷子上整的全是哈喇子,然後再拌涼菜,那彆人還能吃了嗎?”
“操!我也沒有艾滋,有啥不能吃的?”廖三一撇大嘴,隨後嘴裡習慣性的帶臟字的說道:“你彆在這兒裝文明人!你還裝啥乾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