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另外兩人拿著小破軍刺,根本插不上手,隻能狼狽不堪的跟著方陽,撒腿子就往路上竄。
李全手持帶血的鐮刀,鑽出房門,邁步就追。
……….
另一頭,麵包車行駛在街道上。
秦猛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盯著風擋玻璃,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他總覺得哪裡出現了問題。
幾秒以後。
吱嘎一聲急促的刹車噪音響起,秦猛拿出手機,翻出剛才存上的接頭人號碼,並沒有立馬回撥過去,而是直接去了一家超市話吧,用他們的電話,再次打了這個座機號。
“嘟嘟,”
忙音響起,秦猛皺眉等待。
“喂?”電話裡再次傳來了剛才那個中年的聲音。
“我市局刑警隊的,你這是哪兒?”秦猛壓低聲音問道。
“我這是小賣部啊?公用電話!”中年隨口回道。
秦猛聽到這話腦子嗡的一聲,他突然明白了過來,李全早都安排好了一個小賣部,隨即跟他自己演了一出雙簧,從而把自己支開了。
“啪嗒!”秦猛掛斷電話,直接奔著麵包車跑去,隨後準備趕回李全家裡。
“艸你媽的,哎,哎,哎,傻B,你他媽還沒給錢呢!”老板披著外套追了出來,隨後破口大罵道:“艸你姥姥,兩毛錢給你燒紙吧!”
秦猛根本沒聽到,啟動汽車,瘋狂的趕往李全家裡。
……..
出租車直奔西吳方向,而車上的李全換了一身衣服,臉色紅潤。
車速很快,不到一個小時以後,它停在了城北冰激淩廠。
“吧嗒,”
李全下車以後,一邊往辦公樓裡走,一邊撥通了王欣的電話。
“……喂,全叔嗎?”王欣的聲音響起。
“嗬嗬,小欣啊,長話短說,我犯了案子……!”李全一邊拿著電話快速交代著,一邊走進了辦公樓。
而他人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李全正好掛斷了與王欣的通話。
“喂,全叔,全叔……你搞什麼啊?這麼大歲數了,你彆扯淡昂,我過去找你……喂,喂……!”王欣在電話另一頭,急不可耐的勸著。
辦公室裡。
廠長正與已經頂替了張芳的車間主任談話。
“廠長,那個張芳出來了,她肯定是乾不了了,她的工資還預存三千多塊錢,怎麼弄?給不給啊?”車間主任問道。
“咱們吧,不能太沒有人情味,三千多塊錢是一定要給她結算的!”廠長喝著茶水,挺多愁善感的歎息一聲後,繼續補充道:“不過,廠裡給她首付的那個房子,要收回來……一碼歸一碼,利息不能少……!”
車間主任一聽這話頓時無語,表麵笑著,但心裡卻罵道:“艸你媽的,人家給你賣這麼多年命,一個破B首付的房子,你還往回要……!”
“吱嘎,”
門開,李全鑽了進來。
廠長頓時愣住。
“讓他出去,咱倆談談。”李全步伐穩健的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指著車間主任說道。
“行,你出去吧。”廠長根本沒意識到危險,有些煩躁的掃了一眼李全,隨後衝著車間主任擺了擺手。
“好,你們聊!”車間主任點了點頭,隨即推門離開。
“我說老李啊,你還找我乾啥啊?你媳婦不出來了嗎?”廠長皺眉站起了身,牛B哄哄的背著手說道:“社會,講究的就是個人情,張芳給我工作,我他媽也給她錢了!回頭,人家二雷能幫我辦事兒,那張芳是不是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唰,”
李全撓了撓鼻子,隨後從懷裡掏出了閃亮的剔骨刀,並且在褲子上還擦了擦刀刃。
“恩?”廠長頓時一愣,本能退後兩步問道:“你要乾啥啊?”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做人彆太損,要不,報應來了你他媽接不住。”李全彆扭的拎著他一輩子也不曾拿起過的剔骨刀,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老李,你彆他媽扯淡昂!都多大歲數了,你還玩這個?!你不年輕了,彆激動,咱倆捋一捋!”廠長縮著脖子,極其沒剛的靠在了牆上。
“孩子被學校勸退了,前妻多年事業毀於一旦!我特麼摸摸兜裡發現,現在啥JB玩應都沒有了,你說說,我還跟你捋你媽B啊?”李全掐著廠長的脖子,刀尖晃動,輕聲說道:“報應要來了昂,你放鬆點。”
“全,全……你可不能犯罪啊!你想想你前妻跟孩子。”廠長驚呼的說道。
“我有袍澤,托妻獻子不在話下。”李全乾脆的回了一聲,隨即說道:“艸你媽,病房裡碰見張勝利,你替我告訴他,春有去時,冬有歸日。當我李全倆字,再次出現在X平市,那將是一個血淋淋的回馬槍。”
“全,全……我跟張勝利真不是一掛……!”
“噗,”
一刀入體,廠長頓時打了個機靈。
“咣當,”
辦公室房門被踹開,冰激淩廠的員工與中高層將門口堵死,拿著消防栓,拖把等日常用品就衝了進來。
與此同時,樓下警笛閃爍,穿著製服的民警魚貫而入的鑽進了辦公樓。
……….
城西趕往東城的街道上,秦猛開著麵包車極速前行。
他剛才已經回到李全住所,看見了滿目狼藉的室內,也聽鄰居簡單的說了事情經過。
秦猛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李全在極度憤怒之下,終於爆發了。
秦猛雖然不知道,他跟誰乾起來了,但秦猛卻能猜出來,一旦李全要玩狠的,那麼冰激淩廠的老板,一定會在清算名單之中。
因為,這B養的,碰了李全那邊最不能碰的人。
車裡,秦猛一遍一遍的給李全打著電話,但卻一直沒人接,他焦急萬分的嘀咕道:“……怎麼最理智的人,卻乾出這麼衝動的事兒?”
是的,秦猛以為李全是衝動了,但一步步走的嚴絲合縫的李全,真的是憤怒之後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他另有彆的打算?
……..
鹹陽,某酒店的包房裡。
趙東約了兩次,終於把負責招生的人約了出來,席間眾人扯犢子聊天,還沒切入到正題。
“滴玲玲,”電話鈴聲響起,李菲順手拿起趙東的手機,隨後撇著嘴,醋意明顯的說道:“喏,電話。”
“誰啊?”趙東一愣。
“嗬嗬,你家小欣欣啊!”李菲冷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