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收了十五萬,就讓王凱他們把肖八放了,而趙東雖然打了肖九一嘴巴子,但對他弟弟卻是一個手指頭都沒動。
丁四分聽說以後,讚歎的評論了一句:“小東這事兒乾的有風度,有個大哥樣兒。”
酒廠門口。
“謝謝了,波哥。”趙東牽著李菲小手,抱拳衝著付波說道。
“嗬嗬,沒事兒。”付波咧嘴一笑,拍著小北的腦袋說道:“誰讓這崽子,天天跟我住一塊呢。”
“那吃口飯吧?”趙東邀請了一句。
“行,聽你安排。”付波也沒有矯情,乾脆的答應了一聲。
“斌子,猛子,你們招呼一聲老李他們,咱一塊出去吃口飯!”趙東扯脖子喊了一句。
“妥了。”張斌點頭回應道。
半個小時以後,四季燒烤。
七八台車緩緩停在門口,隨即趙東與付波,李廣財等人並排走進了飯店。而張斌在前台定了一個最大的包房,招呼著二十多人,就往樓上走去,但趙東卻故意走慢了幾步,叫住了趙北和王凱。
“乾啥啊?”趙北喝著紅牛,抻脖子問道。
“A8車鑰匙給我,”趙東簡潔明了的伸出了手。
“乾啥啊?”
“彆問了,給我吧。”趙東煩躁的催促了一句。
“艸,我一天乾著當弟的活兒,但還拿不著當弟的錢兒。我覺得……咱倆關係也快進入冷凍了……”趙北翻了翻白眼,隨即就把A8車鑰匙扔了過去。
“你過來,”趙東衝著王凱招了招手,把他叫到外麵囑咐了幾句,隨後才閒庭信步的上了樓。
酒桌上,張斌,波濤他們,負責和李廣財等人扯淡,聊天。而趙東,秦猛,還有付波坐在一塊,則是狀態曖昧的聊了幾句。
“東子,北北說你是從緬甸回來的?”付波吃著烤肉,隨口問道。
“恩,在那兒呆過一段。”趙東也沒裝大尾巴狼,如實點了點頭。
“你這回來,是要鏟啊?”付波十分直接的問道。
“說真的,我沒這個想法。最近這些事兒,都是刀架脖子上,逼著我這麼乾的!”趙東沉默了一下,依舊搖頭回道。
“你的思路是對的,緬甸呆了幾年,該見到的你都見到了。我們在這行,是出不去了,所以,我也勸你彆進來。”付波真誠的附和了一句,隨即擦了擦手掌,皺眉問道:“但我有點弄不明白,你既然不想鏟,那還摻和這個破酒廠乾啥?”
“……酒廠老板於文,臨死前給我全叔綁上了。你說,不摻和咋整?”趙東歎息一聲,無奈的回道。
“張勝利,我雖然看不上他,但他也確實不好弄。”付波沉默半天,說了一句掏心窩的話。
“……!”趙東沒吭聲。
“東子,順境時靠朋友,逆境時靠兄弟,但絕境時靠自己!你這酒桌上的幾個人,算朋友嗎?”付波看著趙東再次問道。
“你肯定算,”趙東思考了一下,齜牙回道。
“哈哈!”付波一笑,拍著肩膀說道:“作為朋友,我巴不得你跟張勝利往死捅咕。但作為哥哥吧,我勸你,地還是賣給勝利吧。掏心窩的話,你琢磨琢磨!”
“謝了,波哥。”趙東舉杯說道。
“你要是在廣州打了幾年工,我還跟你說這些嗎?人得對位交朋友,你行,我就願意和你交朋友,你是個籃子,那就一邊玩去。”付波非常實在的跟趙東撞了一下杯。
“嗬嗬,我明白!”趙東,秦猛舉杯,和付波一飲而儘。
“波哥,你們和勝利,碰到哪兒算個頭啊!”秦猛臉上帶著微笑,挺突兀的問了一句。
“如果我馮家也要買酒廠,你們也想賣,那會賣給誰呢?”付波直接反問了一句。
“非得賣嗎?”秦猛緊跟著問道。
“對,”
“那肯定是張勝利啊!”秦猛毫不猶豫的回道。
“為啥啊?”
“因為他在本市,比馮家更嚇人啊!”
“你看,這不就得了。馬路三尺寬,跑得下張勝利,就容不得我們!你說碰到哪兒算個頭?”付波攤手回道。
“必須得倒一個!”秦猛瞬間通透。
“對,早晚的。”付波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
三人聊到這兒,子然也吃完了,但他與李廣財等人沒啥話可說,所以,他掃了一眼手表,就衝著趙東說道:“鬨哄哄的,我先走了,回去睡了……!”
“你等一會,我打一個電話。”趙東拉了付波一下,隨後掏出電話,撥通了王凱的手機,並且開了免提。
“喂,哥?”
“怎麼樣了?”趙東直接問道。
“我把A8開到了然哥家樓下,肖九的人確實跟了過來,拿了三把槍。他們下車掃了一眼,看見A8裡是我,就走了。”王凱快速說道。
付波聽見這話,頓時眉頭一皺,隨即笑著說道:“這個肖九,還挺陰的啊!”
“我讓你在工廠收拾的房子,你收拾出來了嗎?”趙東再問。
“啊,我給值班室打了一個電話,他們收拾完了。”
“行,那你回來吃飯吧。”趙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掛斷了電話。
“嗬嗬,”付波看著趙東,咧嘴笑了。
“這段時間,去我那兒吧。小北雖然大事兒上腦子不空,但小事兒上極為不著調。波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怕肖五。但你們兩家,暫時不是還沒到火力全開的地步嗎?嗬嗬。”趙東看著付波說道。
“你們趙家這個哥倆啊,有點意思。”付波拍了拍趙東的肩膀,隨即站起身說道:“謝了!”
“波濤,你開車給波哥拉咱家去。”趙東喊了一句。
“妥了,妥了!”波濤立馬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