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店裡開業,你從銷售經理乾起,好了,滾吧。”馮二蛋扒拉一下趙北的腦袋,隨即轉身就走了。
……….
趙東回來以後,就一次麵也沒見過趙北,他一給這貨打電話,人家就說有事兒忙著呢,直到過了小半個月,趙東才接到北北主動發來的短信。
“哥,我店兒今天開業,西城輝煌娛樂會所。”
“操,”趙東看著這個短信,使勁兒撓了撓腦袋,隨即回了一條:“知道了。”
接完趙北的短信,到了下午的時候,趙東找到了李全,坐在辦公桌上放賴的說道:“給我拿一萬塊錢。”
“乾啥啊?”李全一愣。
“馮二蛋大店開業,小北給我發短信了。”趙東無語的說道。
“隨禮隨一萬啊?你跟馮二蛋關係真好……!”李全笑吟吟的挖苦道。
“不你說的嗎?人生路,很難改變,操!我認識馮二蛋是誰啊?我不是衝我弟弟嗎?人家不是當銷售經理了嗎?我不就得隨一萬嗎?”趙東沒好氣的罵道。
“哈哈,”李全一笑,隨即從抽屜裡拿出一萬塊錢說道:“你欠賬麵上可欠不少了,有個幾萬了。”
“恩,我有數!”趙東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去嗎?”
“我不去,你去吧。”李全搖了搖頭。
“那我去找猛子,”
趙東扔下一句,隨後轉身往外走。但他剛一出了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而且他低頭掃了一眼,看見號碼足足有十幾位之多。
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愣了幾秒後,趙東直接推開旁邊雜貨間的門,隨即彎腰就走了進去,然後在窗台位置接通了電話。
“東子?”電話裡響起一個男性的聲音。
“艸,我以為你死了呢,嗬嗬。”趙東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笑。
“差一點,養傷呢。”男子一聽是趙東的聲音,語氣頓時放鬆了幾分。
“出事兒了,就意味著掙錢了嗬嗬,我挺好的,你不用惦記。”電話裡叫佳節的男子,語氣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在哪兒呢?”趙東問道。
“我他媽也不清楚,沙子,帳篷,皮卡,周圍沒人,地圖上也標記不出來。不過沒事兒,電話通了,很快我就走了。”佳節隨口回了一句,繼續說道:“你借我的錢,我用完了,找一個能用完就扔的卡號給我,一兩天,我給你打過去。”
“你先用著吧,我不急。回家以後,我乾了點買賣,最近利潤不錯。”趙東聽完佳節的狀況以後,眉頭一直緊皺著。
“拉JB倒吧,你把錢給我了,哪還有做買賣的本兒了?我狀況有好轉了,你彆墨跡了,還是老樣子,用論壇把賬號給我。”佳節匆忙的說道。
“佳節,咱腦袋就一個,沒了可就沒了……!”趙東喉嚨沙啞的回道。
“我就這命了,出國那天,我就回不去了,死在哪兒,就他媽埋在哪兒吧。”佳節沉默兩秒,語氣頗為無奈的回應道。
“……!”趙東聽到這話,一聲沒坑。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設備快沒電了。東子,你能回家,並且啥都不要了,這是勇氣。而這一步邁的有多難,我心裡太清楚了。好好混,彆他媽跟我似的,孤魂野鬼一個,家都找不著!”佳節咬牙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
“呼,”
趙東打完電話以後,雙手戳著滿是灰塵的窗台,低頭無語了好久。打電話來的佳節,就是趙東之前幾乎把所有家底兒都借出去的朋友。
說實話,趙東最近這段時間手裡渴的時候,真希望佳節能打電話給他還錢,但現在電話真打來了,趙東心裡反而不踏實了。
因為有錢在這兒拴著,趙東起碼隔三差五,能有他一個消息,而現在錢還了,這個朋友……可能還有聯係,也可能再也不會騷擾他。
…………
下午,西城輝煌娛樂會所。
包房內,馮二蛋招呼著前來捧場的官方人士,趙北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後,找了個空當走到馮二蛋身邊說道:“哥,方陽來了。”
“方陽是誰?”馮二蛋皺眉問道。
“勝利的人,”付波在一旁插嘴說道。
“張勝利沒來?”馮二蛋看著趙北問道。
“沒有,”趙北搖了搖頭。
“那個什麼方陽隨禮了嗎?”馮二蛋再問。
“沒有,”
“他要隨禮,你就先收著,但吃完飯,你找個禮盒裝進去,再給他還回去。”馮二蛋簡潔明了的回了一句。
“安排哪一桌啊?”趙北抻著脖子問道。
“我這桌沒地方了,你隨便吧。”馮二蛋臉上沒啥表情的擺了擺手。
“行,我知道了。”趙北點頭就走。
“……方陽代表張勝利過來的,你連樓都不讓他上,好嗎?”付波站在馮二蛋身邊問道。
“要麼,就彆來,要來,就自己來,弄個跑腿的小孩過來糊弄事兒,我JB還拿他當佛祖供著啊?”馮二蛋背手說完以後,邁步走進包房,瞬間換了個臉喊道:“哎呦,霍處,好久不見啊……!”
樓下大廳第一桌。
趙東,秦猛並肩坐在首位上,正在隨意的聊著天。
“你咋的了?一下午都拉個臉。”秦猛好奇的問道。
“沒事兒,接了個電話,有點鬨心。”趙東含糊著說了一句。
“哎,我說你倆咋回事兒啊?”趙北穿著西服走過來,挺不樂意的說道:“我不讓你倆上樓坐了麼?我BOSS還要跟你聊聊呢。”
“等一會吧,樓上全是人,我也不認識。”趙東擺手說道。
“你淨事兒,”趙北斜眼嘀咕了一句,隨後拉開趙東旁邊那兩張椅子說道:“陽哥,你和你朋友坐這兒吧,這桌都是朋友,關係都挺很近的。”
方陽掃了一眼趙東眾人,眉頭緊皺著,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是帶人坐了下來。
“哥,猛哥,你們幫忙陪陪昂,我出去再接兩個人。”趙北囑咐了一句,隨即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趙北走了以後,方陽坐在位置上沒吭聲。
但他身邊的朋友翹起二郎腿,用力的將手裡的煙盒拍在桌麵上說道:“這是啥意思啊?咱咋說也是以夜色名義來隨禮的,這他媽就給整大廳裡撅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