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嶄新的奧迪A8,緩緩停在了夜色門口,後麵跟著七台出租車。
“咣當,”
趙北拿著車鑰匙,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皮夾克,和淺藍色牛仔褲下了車。
“來這兒乾啥啊?”波濤也從副駕駛走下來問道。
“來,小岩,你把人攏攏!”趙北扭頭吐了口痰,站在夜色門口喊道。
“你有神經病啊,要砸人店啊?”王凱抻脖子問道。
“道理是這樣的,要麼,彆JB出來掙這份錢,但想要掙這份錢,就不能看人下菜,遇到比你次的,你敢多要點,然後遇到比你強的,你又縮縮了,不給錢,都他媽不敢吱聲,咱是慈善機構的啊?”趙北皺眉回道。
“我他媽怕他乾個JB,主要是東哥不在家,凡哥又太“謹慎”,我怕給組織添麻煩。“王凱一聽這話,頓時也炸了,因為他也不是啥好貨,也是個好戰分子。
“對滴,我也是這個意思!剛才就不應該讓皎皎走。”陳衝十分讚成趙北的做法。
“呼啦啦,”
小岩在後麵,把出租車上麵那三十個沒拿著錢的小夥子攏到了一塊,聚集在了王凱和趙北身邊。
“我說兩句昂,拿不著錢,不是我們自己的事兒,想要錢的,一塊進去。”趙北衝著三十來人喊了一嗓子,隨後背手拿著車鑰匙就走進了夜色。
“先生……您是……玩啊?”負責招待的銷售經理,一看見趙北帶著三十多人進來,頓時挺意外的問道。
“不他媽玩,我還來這兒念經啊!”趙北提了提褲腰帶,繼續說道:“包房,最大的。”
“好嘞,好嘞,跟我來吧!”銷售經理一看這是個大活兒,所以也沒多想,帶著趙北等人就去了三樓樓上。
“這是我們這兒最大的包房了,低消
5888含套餐,酒水,小吃單點另算,單子都在桌子上。”服務員推開足足能容納四五十人的包房,彎腰介紹了一下。
“行,上東西吧,大家坐。”趙北走進包房,擺手說道。
眾人進屋後,全都坐在了沙發上。
“啪,”
趙北拿著蘋果手機,坐在人群中央,隨即翹著二郎腿,打通了付波的電話。
“乾啥啊?”付波接通以後,迷迷糊糊的問道。
“哥,我在夜色呢,你來喝點啊?”趙北熱絡的邀請道。
“不去,睡覺呢。”付波打著哈欠回道。
“來吧,來吧,我想你了……!”趙北舔著嘴唇墨跡道。
“不是,自己家裡的店正他媽裝修呢,你跑夜色乾啥去?”付波挺疑惑的問道。
“放鬆放鬆,你來吧,我跟你說點急事啊!”
“電話裡,不能說啊?”付波問道。
“哎呀,電話裡要能說,我還叫你乾啥?你來吧,哥,真有急事。”趙北再次邀請道。
“媽了個B的,大哥不在家,你他媽倒是天天使喚我,你看敢要沒急事兒的!”付波受不了趙北墨跡,隨即咬牙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趙北這邊一掛斷電話,兩個服務員推著送貨車,走進了包房,隨後將套餐裡包含的酒水,小吃等全擺放在了大理石桌麵上。
“先生,一共5888元,您是刷卡啊,還是現金啊……!”服務員送完東西,彎腰就問了一句。
“撕啦啦,”
趙北抓住香檳瓶子,還沒等服務員說完,直接就啟開了,然後招呼著眾人說道:“來,把東西都整開啊,喝吧。”
“先生,先生,您是刷卡啊,還是現金啊?”服務員再次問了一句。
“沒有卡,現金也沒有,你看咋整,嗬嗬。”趙北抬頭問道。
“先生,您是……!”服務員一愣。
“你們這兒的皎皎欠我兩萬五千塊錢,要了好幾回也沒給我,我也找不著他。今兒我也不耍臭無賴,就照兩萬五消費,你出去吧……!”趙北拿著香檳倒了半杯,隨後用嘴抿了一小口。
“哥們,這是夜色。”服務員擲地有聲的扔了一句。
“我他媽認字,我讓你出去。”趙北翹著二郎腿,皺眉回道。
“嗬嗬,行。”
服務員看著趙北一笑,隨後扔下推車,帶著同伴就走了。
“北北,不太好吧,皎皎沒給咱們錢,咱來夜色整事兒,有點說不過去吧?”波濤問道。
“不來這兒,你能找著皎皎啊?”趙北扭頭問道。
波濤無語。
“事兒不怕大,但就怕小。你站在夜色門外喊,皎皎你他媽還我錢,你看有人扯你沒?艸!”林偉放下酒杯,站起來語氣輕鬆的說了一句,隨即點了一首小蘋果,自己嗨了起來。
十分鐘以後,包房門被推開,皎皎領著四個人走了進來,隨即直接關上門問道:“誰他媽沒錢,也沒卡啊?”
“唰,”
趙北直接回頭,拿著麥克風問道:“我啊!”
“找茬啊?”皎皎問。
“我要錢,”趙北答。
“要什麼錢?”皎皎一愣。
“辦事兒的錢,”王凱直接站起來插道。
皎皎掃了一眼王凱,瞬間認出來他剛才與自己在南大街見過,隨即皺眉說道:“要錢是吧?來,咱彆在夜色說,走出去談談。”
“哎,哎,哎,哥們,咱能不能不裝H社會啊?出去你敢殺人還是咋地啊?一共就JB兩三萬塊錢,你還要拉我們上月球掰扯掰扯啊?”趙北拿著麥克風,皺眉喊道。
“草泥馬,你誰啊?”皎皎身後一人問道。
“你罵我啊?”趙北往前走了一步。
“罵你咋地,”
“你看把你牛B的,你好像要他媽上天。”趙北皺著眉頭,一把薅過來此人,右臂直接掄了下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傳遍包房,王凱他們瞬間竄了起來,皎皎伸手就要過去抓趙北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