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趙東站在辦公室的窗口處,手裡捧著熱氣騰騰的茶缸子,雙目看著外麵飄起的白雪,長長歎息一了一聲。
“徹底跟楊文撕破臉了,這回活兒肯定是沒有了。”張斌愁的嘴上起了個血泡,坐在沙發上一直絮叨著。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王凡坐在沙發沿兒上衝外麵喊了一句。
“咣當,”
辦公室的木頭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西服的青年走進來,笑嗬嗬的說道:“您好,我問一下,誰叫王凡?”
“我啊,怎麼了?”王凡愣了一下,隨後站起來問道。
“您好,我是楊總辦公室的文員。”青年伸出了手掌。
“咋了?”王凡皺著眉頭,敷衍的跟他握了一下手。
“嗬嗬,公司最近活兒比較多,今天又下雪了,家裡車不夠用,楊總過來讓我把現代IX25取回去。”青年麵帶微笑的看著王凡,嘴角一直上揚著。
王凡雙目盯著他六七秒,隨後一聲不吭的從兜裡掏出了車鑰匙。
“嘩啦。”青年把鑰匙接過來,隨後繼續笑著說道:“凡哥,來之前小齊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公司還有三台大二八沒人騎,你要缺車,他可以借給你。”
王凡看著他咬了咬牙,但沒吭聲。
“嗬嗬,”青年目露譏諷的掃了一眼屋內眾人,隨即擺手說道:“再見。”
“咣當,”
辦公室的房門被推上,屋內落針可聞。
“嘭,”
張斌站起身,一腳踢在沙發上,叉著腰罵道:“操他媽的!怎麼混到這一步了啊。”
“行了,罵罵咧咧的有啥用啊!玩不過人家,確實就是玩不過人家!輸了,就得認。”秦猛坐在沙發上插了一句,他也挺上火,但是嘴上卻從沒絮叨過。
眾人再次沉默,而張斌站在客廳裡點了根煙,似乎猶豫了半天,隨即衝著王凡和秦猛問道:“你倆都不說,是不是。”
“咋說啊?”秦猛抬頭問道。
“……這事兒……!”王凡也是支支吾吾的。
“行,你倆不說,那他媽的我說了。”張斌咽了口唾沫,隨後把目光看向趙東乾脆的問道:“東子,全叔乾啥呢?”
趙東一愣,挺無語的笑著問道:“嗬嗬,他乾啥呢,我上哪兒知道去?”
“你甭扯沒用的,我承認,在跟全叔發生意見分歧的問題上,我們三個都天真了,這倆B也早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不好意思說可問題是現在不說,公司馬上就讓咱幾個捅咕黃攤子了,你說咋整吧?”張斌抽著煙,語氣挺不講理的問道。
“那你啥意思啊?”趙東眨眼問道。
“你說啥意思?咱跟楊文掰腕子,確實嫩點唄……”張斌答非所問的回道。
“嫩點那有啥辦法?不行你整個起重機去跟他掰腕子唄。”趙東非常賤,就是不接張斌的話茬。
“你他媽非逼我說出來啊?”
“說啥?”
“操,全叔不是還沒退錢呢嗎!你能不能跟他商量商量,咱坐一塊再談談合夥的事兒?”張斌幾乎是用喊著的方式,說出的這句話。
“你喊啥啊?”
“我他媽不是不好意思嗎,不喊咋整?”張斌理直氣壯的問道。
“啥意思啊,你讓我去找天叔?”趙東抻著脖子問道。
“你說呢!”
“你快滾吧,人也不是我氣走的,憑啥讓我去找啊?”趙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嘭,”張斌一腳踢在趙東屁股上,斜眼逼問道:“你去不去?”
“你乾死我,我都不去!操,多大個臉啊?掙錢的時候給人家整走了,乾不下去了又把人家叫回來?這事兒“不江湖”,乾的不仗義。”趙東拍了拍屁股蛋子,語氣嘲諷的回道。
“你彆他媽拿話擠兌我,我不說我錯了嗎?那你還想咋地,讓我給你跪下磕一個啊?”張斌無語的拽住林軍的胳膊,歎息一聲商量道:“大哥,大哥,你去問問全叔唄,要不咱真乾不下去了。”
“叫哥能行嗎?叫大爺!”趙東放下茶杯,笑吟吟的衝著張斌嗬斥了一句。
“大爺,”張斌立馬沒節操的喊道。
“你說,我咋就攤上你們仨這樣的大侄子呢,我他媽一天天跟你們操多少心?”趙東煩躁的罵道。
“你看這個B樣的,他還沒完了,收拾他。”張斌雙手合十的就要捅趙東P眼。
“你去不去?”秦猛也拽下來牆上的叢林開山刀。
“我去下樓買大地紅去!”王凡咬牙喊道。
“行行行,彆鬨了,”趙東一看自己要挨削,立馬舉手喊道:“我去行,但我不能自己去,你們三個都得跟著。”
“行,沒問題,咱都去。”張斌立馬附和道。
“醜話說前頭,就他媽這一次,下回再整走,我說啥不跟你們扯了。”趙東囑咐了一句,隨即語重心長的說道:“人,你必須得承認比自己強的夥伴,你讓我用全陸軍槍械射擊,我能給楊文打的褲衩都不剩,但你讓我跟他比做生意,那我可以馬上承認,我確實弄不過他現代戰爭,為啥提出要以五人為基本作戰小組的思路?男人為啥能捅的女人嚴絲合縫?合作,合作很重要,OK?”
“快點吧,彆BB了。”張斌煩躁的拽著趙東。
“東子,其實我剛才一直想反駁你,男人捅女人不一定嚴絲合縫……因為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你比方我,我要碰見較深的姑娘,一般都會給墊個增高墊。”王凡低頭墨跡道。
“咋墊啊,套襪子啊?”秦猛好奇的問道。
“去你的,我他媽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事兒啊?我說上回斌子咋跟我說他得腳氣了呢,合著是套你襪子了?”王凡煩躁的喊道。
“哈哈,”
四人大笑,一塊走出辦公樓,隨後他們買了一點禮物,就去了李全家裡。
到門口的時候,張斌忐忑的問了趙東一句:“不會給咱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