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看著王欣,王欣也在望著趙東,二人呆呼呼的對視著。
“不是……你要追我嗎?是我嗎?”王欣反映了半天,纖細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蛋,萌萌的問道。
“啊!不追你,我追司機啊?”趙東臉色微紅,略顯尷尬的回了一句。
“去去去,你倆下車扯犢子去,我這還拉活兒呢。”出租車司機崩潰的回頭說道。
“你以前也這麼泡妹子啊?”王欣十分不解趙東的魯莽,心裡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不是,我以前都蹲在慢搖吧門口,等著姑娘喝蒙圈了,然後送她們回家。所以,我們基本沒有對白……”趙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
彆看趙東人高馬大的,可此刻他心裡很緊張,因為他在真正的戀愛經驗上幾乎就沒有。
以前在家玩的時候,那都是純粹為了和娘們合體,所以,基本不會摩擦出啥感情。
而過去四年他又沒時間談戀愛,所以,此刻他心裡有點突突,腿肚子也發軟。
“其實,咱倆也就能產生一句對白……”王欣聽著趙東的話,小臉通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啥對白、”趙東抻著脖子問道。
“再見,拜拜。”王欣衝趙東擺手,乾脆的扔下一句後,直接拽上車門子,衝著司機喊道:“師傅,開車!”
“這也是個白癡,也不知道剛才尋思啥來著!人家都他媽上車了,你又來語言了……缺心眼。”司機搖了搖頭,開車就走了。
“小欣欣,再整一句對白唄?其實,我挺優秀的……你再了解了解唄?不行,我跟你上你家嘮嘮去啊?”趙東扯著脖子衝出租車喊道。
“呃,這貨太彪了。”車內的王欣捂臉狂汗。
“媽的,這點酒喝的……稍微整猛了!”趙東捂著腦門,略顯懊悔的打車回家了。
楊平進入看守所的當天晚上,他親弟弟楊凱從外地拉貨回來,在得知楊平被警察掏了以後,心情極為失落的罵道:“一天到晚瞎B嘚瑟,這下算他媽折了,不蹲幾年是出不來了。”
原本楊凱也就是恨鐵不成鋼的罵兩句,但他第二天,準備找人去看守所看看楊平的時候,突然得到一個消息,是二處一個特勤無意中泄露的。
“哎,我哥這案子,能不能有點緩了?”楊凱在酒桌上,衝著特勤問道。
“夠嗆,主犯他們又開槍拒捕,又襲警的,估計得判死兩個。你哥也在案子裡,起碼算是從犯,估計不會輕判。”特勤一邊吃著菜,一邊回道。
“媽的,二處的人是咋找到我哥的?那幾天,我都找不到他。”楊凱挺疑惑的問道。
“有人點”
“讓人點了?誰啊?”楊凱頓時一皺眉。
“我們這兒新來的一個幫忙的,叫趙東,是他找的一個小姐,套出來你哥住哪兒的。這小子也挺有道,會扣線索,李國強挺喜歡他的。”特勤喝了點B酒,拿了點錢,就開始有的沒的一頓往外說。
“趙東!”楊凱瞪著眼珠子,伸手摸了摸光頭,隨即舔著嘴唇說道:“這名兒我挺耳熟,是他設的套,對吧?”
“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彆往下嘮了,不太好。”特勤假矜持的回道。
“嗬嗬,”楊凱磨著牙笑了。
……..
秦猛在進看守所一個月零八天以後,才被放了出來。按理說他應該早都沒事兒了,但由於簽了刑事拘留,就要走司法程序,所以,時間耽擱了一段。
他出公安醫院的看守所當天,趙東,趙北,王凡,張斌一塊去接的他。
雙方在門口見麵後,秦猛看著趙東和張斌一笑,隨後扔下行李走了過來,伸出雙臂抱了抱趙東,黝黑的十指抓著趙東的胳膊,簡潔無比的說道:“謝了,哥們。”
這一聲謝謝,是秦猛對趙東人品的認可。而那一聲哥們,卻是秦猛對趙東在自己心裡位置的直白定位。因為他在裡麵能接見時,父母把趙東在外麵替他辦的事兒,已經交代的很清楚。
如果把張斌比作一個討人喜歡,十分有人緣的“交際花”,那秦猛肯定就是青樓裡最後一個“處女”。
因為這人外表很冷,也不善於交往,跟誰說話都是能少一個字,就少一個字。
以前他賣手機卡,但客戶維護都是下麵跑腿的小兄弟在弄,他就接觸一些迫不得已要接觸的江湖人士。
而且在目前這個小圈子當中,秦猛是最先踏入社會,並且最先自食其力的人。
所以,他對人情世故,朋友交際方麵,有著相對成熟的看法。
是以他這樣一個性格,再加上在社會中摸爬滾打之後的老練,那真是挺難有人走進他的心裡。
“嗬嗬。”趙東看著秦猛,齜牙一笑,根本沒接話茬,隻是打量了一下他說道:“胖了。”
“到哪兒都吃肉,咋能不胖呢?”秦猛一句帶過他在裡麵的故事,隨後衝著張斌說道:“先洗個澡,然後一塊去我家吃頓飯。”
“嗬嗬,行。”張斌點了點頭,隨後開著自家拉貨的麵包車,就去了本市目前最好的浴池。
臨近晚上九點,已經在秦猛家喝過一頓的兄弟幾人並沒有儘興,而是想出去再浪一會。
這時,“廁所炮王”北北提出建議,說要去新開的一家酒吧,叫夜色慢搖。
幾個人都喝的五迷三道,所以,他們一聽到趙北這個提議,都嚷著要去儈兩個妹子。
商量完畢後,眾人再次開著破麵包趕到了這家慢搖。
眾人點了一個大卡台,坐下以後喝了些飲料,茶水解酒,準備等會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