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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山昏睡了兩天兩夜,睜開眼,歸有緣遞了杯濃香溫熱的乳品給他。
“先喝了。”歸有緣道。
任青山接過喝了,將杯子遞給歸有緣,站起來,“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歸有緣跟著站起來,“先去吃飯,吃了飯洗個澡,迎接新的一天。”
“好。”任青山跟著歸有緣往外走。
歸有緣走在前麵,聲調悠悠道:“當年,你在那片廢墟裡找到我,把我扛到你那裡,我也是睡了兩天兩夜,醒了之後,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那時候的你一身臭氣。”任青山露出微笑。
“現在的你也是一身臭氣。”歸有緣嫌棄的抽了抽鼻子。
歸有緣和任青山吃了飯,戰艦艦橋詢問任青山:是去自由城,還是回艦隊。
“去自由城。”任青山垂眼答道。
歸有緣看著任青山,沒說話。
幾個小時後,穿梭艦將任青山和歸有緣送回歸有緣的住宅,戰艦返回天市艦隊。
任青山倒進壁爐前的沙發上,歸有緣挑了瓶酒,倒了兩杯,遞個任青山一杯,問道:“有什麼打算?”
“這趟出去,我帶他們往星雲內部走了五天,薑河和曼曼非常好。”頓了頓,任青山又加重了誇獎的程度,“極好。風韶也很出乎我的預料。”
“又一隻吞金獸?”歸有緣下意識的挺直了後背。
自從搬到自由城,一提到錢、流金,他就習慣性緊張。
“差不多吧。”
歸有緣輕輕的’嘶’了一聲。
任青山忽略了歸有緣這一聲痛苦的’嘶’,接著道:“風韶指責我訓練薑河和曼曼的方式,說我保護得太過,說我的訓練是把他倆養成廢物。”
歸有緣眉毛挑起,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看著任青山。
任青山晃著手裡的酒杯,“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歸有緣往後靠在沙發背上,看著任青山。
“可我又很怕他們倆,他們三個,”頓了頓,任青山苦笑,“他們五個,還有喵喵,萬一……”
歸有緣還是沒說話。
“你怎麼一句話不說?”任青山問道。
“你去天市艦隊之後,有一回,我回家吃飯,三哥說了句天市艦隊戰損率百分之三十,我跳上餐桌,撲過去打他,像條瘋狗。”歸有緣帶著笑。
任青山失笑,沉默下來。
“我不能一直這麼保護著他們,我得回艦隊了。”任青山聲音低落。
“你的鎧甲改造完成了?”歸有緣問道。
“嗯,我一直沒有歸隊,彌高將軍壓力很大,已經沒法再多給我假期,拖到艦隊對我下達召喚令就不大好了。”任青山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