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鬆下來,驟然表現出了極其孩子氣的一麵,碎碎念著換上了那雙粉色小兔子的拖鞋。
傅秉原順手拉過她的行李箱,穿過客廳,停在一扇門麵前。
“臥室在這裡。”
薑霽初臉色有些微紅,雖說對方是傅秉原,這“同居”會不會還是太快了一點。
他竟然真就這麼坦然?
她還不太習慣和彆人睡同一張床呢。
傅秉眼應該不至於那麼禽獸地對她一個傷患做點什麼吧?
要是真的話她是同意還是半推半就還是殊死抵抗嚴詞拒絕正義譴責他呢?
……
見她半天遲遲不動,傅秉原低頭瞥了她一眼,倏而頗有些稀奇。
“開個門情緒起伏這麼大?大明星,你果然戲很多。”
說著握住門把手,“哢噠”一聲把門打開。
“有不喜歡或者住著不習慣的——”
臥室很大,寬敞而安靜,布置得溫馨妥帖,但完全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換句話說,這不是傅秉原的臥室。
他根本沒打算和她住一間。
回過神來的薑霽初不知道是該遺憾還是鬆一口氣,還是該因浪費感情糾結而感到氣惱,沒聽出傅秉原問話時帶著的一點緊張,迅速截住了他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就告訴你。”
傅秉原安靜了幾秒,眼睛微微彎起,泄露了些許笑意。
“不是,我是想說,那就自己忍忍吧。”
而落在薑霽初眼裡就是明晃晃的嘲笑。
薑大小姐火冒三丈,表麵仍然不動聲色笑嘻嘻。
正想著怎麼扳回一局,手裡提著的航空箱裡的薑大咪嗲聲嗲氣地“喵”了一聲。
她顧不上接話,打開另一個行李箱翻找出貓糧,倒在專屬小碗裡喂給它。
她的手打著石膏不方便,傅秉眼也蹲下幫忙。
等喂好了大咪,薑霽初這才想起來什麼,緩緩扭頭疑惑地望向傅秉原。
“我記得你好像對貓毛過敏來著……?”
青年在她的注視下,不出所料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薑霽初:“我一開始忘了,快到樓下才想起來。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還是和它搬出去好了,但我是不可能送走大咪的。”
傅秉原有些無奈:“誰讓你送走她了,這麼大的地方把她單獨放在一個屋子養著不就好了。”
薑霽初“哦”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太著急,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想到,但很快卻又擔憂起了新的。
“你可能對貓咪掉毛沒有概念,到了換季換毛期,”她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她會像一朵蒲公英一樣。”
“我得提前給你說明好。如果不行就再找彆的辦法。”
傅秉原頓了頓,“到時候多請人來打掃好了,不至於那麼嚴重。我現在過敏沒有以前厲害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她聞言點點頭。
接著自然而然地看向傅秉原:“不帶我轉一圈參觀一下嗎?”
沒等他反應,她又改了決定,“算了,我自己看看。”
自己才能好好觀察呢,傅秉原要是在旁邊,還怎麼仔細看啊。
傅秉原不置可否。
“過會兒出來吃飯。”
“哦好。”
她不急著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