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北這樣的地方,堵車太正常了,所以她才不著急。
“奚沅。”突然有人喊她。
奚沅轉頭看去,是同公司的藝人,顧沉驍。
隻不過對方是頂流,而她是小透明。
她很詫異,也有點受寵若驚,頂流大碗竟然會主動與她打招呼,這怎能不讓人震驚?
而且頂流就這樣出現在地庫,身邊連個保鏢助理都沒有,不怕出事嗎?
“顧老師。”儘管心中有疑問,她也沒無禮到直接問出口,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顧沉驍走到她麵前,笑容溫潤:“等人還是回去?”
奚沅笑著回道:“我等車,一會兒要去趟劇組,虹姐安排了車來接我。”
顧沉驍看了眼腕表:“一會兒就到下班時間了,下班高峰期堵車嚴重,要不我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奚沅連連擺手,她哪敢讓頂流大碗當司機送她,連忙笑著說,“車很快就到了,等不了多久。”
趁著等車的時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奚沅感到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些無措和尷尬。
顧沉驍見她神情局促,笑著說:“彆緊張,我沒有外界說的那麼冷漠,人設而已。”
奚沅被他逗笑,也放鬆了下來:“那你可要把人設立住了。”
顧沉驍笑了下:“在你麵前不用,我們都是同事。說親切點,算是師兄妹。”他問道,“我應該比你大吧,你哪年的?”
奚沅說:“我二十二。”
“我比你大,我二十五。”顧沉驍笑得像陽光大男孩。
奚沅很上道地回:“哦,那我該叫你師兄了。”
顧沉驍玩笑般應了聲,隨即笑著問:“後來你們沒有再聯係了嗎?”
“什麼?”奚沅一怔,茫然地看著他,“什麼意思,跟誰聯係。”
恰在這時,一輛車身漆黑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從兩人麵前駛過,最後停在了兩人斜對麵。
因為車窗是單透玻璃,所以他們看不見裡麵是什麼人,但裡麵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
車窗玻璃開了一條縫,能聽清車外的對話聲。
這種地方,出現勞斯萊斯這樣的高檔車並不稀奇。
奚沅跟顧沉驍,誰也沒當回事。
“初戀啊。”顧沉驍說,“你節目裡說的,你們相識於船上,他是水手。”
奚沅拍了下額:“哦哦,你說這事啊,嗐呀,這是我編的故事,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嗎?”顧沉驍挑了下眉,似乎還有些遺憾,“我聽你講述的時候,看你真情實感的樣子,還以為是真事。”
奚沅笑了笑:“我們是演員啊,這點演技都沒有,還怎麼演戲。再說了,節目上說的話,哪裡能當真。”
顧沉驍搖頭:“不像故事,我總感覺,像是你的真實經曆。”
“不是不是。”奚沅急著否認,“我哪有那麼離奇的經曆?而且我從來沒去過海邊,也沒有坐過船。”
斜對麵的車窗緩緩降下,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是嗎?”
奚沅順著聲音看過去,與周驚鴻冷戾痞邪的眼神對上,嚇得一抖。
她頓時感覺氣溫驟降,地庫瞬間變成了冷庫。
周驚鴻輕輕勾著點嘴角,神態又痞又冷,朝她招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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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大型社死現場!
她柔柔靜靜地坐進車中,雙腿並攏,兩手放在膝上,坐得規規矩矩,比小學生坐得還板正乖巧。
身旁男人在打電話,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冷冽,不,剛才聽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