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兔首先闡述:“我和懵逼兔是好朋友。”
季延鋒察覺到要素:嗯?
“我們在‘兔子學院’一起上課,一起下課。懵逼兔的家庭狀況不太好,而且他自己身體也有病,所以我經常照顧他。”
“我之前從他嘴裡聽說,如果他的學習成績不好,他的小姨兔子就會把他送到孤兒院,或者送給彆人收養。他並不想這樣,但是因為病痛,他上課時注意力不集中,所以他的成績一直不好,不,他的成績絕對不好。”
公主兔姿態優雅地窩在座位上,緩慢地梳理著潔白的毛發,淡淡說:“所以你們就想抄襲鐘表兔?我的天呐,真是愚蠢的想法。”
暗黑兔將三瓣嘴貼在桌子上,耐心解釋道:“這是生命與權利的平衡,我們必須要考慮金錢與住處。”
謊言兔笑嘻嘻,小醜似的妝容顯得瘋狂與迷戀:“我們應該考慮的是謊言和真實!這是個多麼血腥的世界,鮮血的味道……”
他入迷地閉上眼睛,毛茸茸的鼻子動了動,朝向季延鋒移動過去。
他臟汙的衣服貼著亮麵大理石台麵,慢慢蠕動向著季延鋒那裡挪過去,留下一串蜿蜒的血跡。
他猛地睜開血紅的眼睛,閃爍著詭異又殘忍的光芒,嘴角流下的口水混合了嘴邊的鮮紅油彩:“……就比如你,小兔子。”
季延鋒全身血液凝滯,他忍不住往後靠了靠,椅子在寂靜的空間發出令人牙酸和驚心的“吱嘎”聲。
騎士兔聽見聲音,也向季延鋒方向“看”過去。
季延鋒甚至能看見他白色頭骨上有細小蠕蟲一般的神經,有的緊緊纏繞著隱隱流淌著骨髓的頭骨,有的爬到最明顯的地方,抬起身軀,明明他們沒有眼睛也能感覺到蠢蠢欲動。
就像如果季延鋒一接近,眾多蠕蟲一般的神經會將他從頭到腳,全部吞沒,成為白色的營養粘液。
騎士兔突然將長矛插入地上,黑色的盔甲發出沉重的擠壓聲。
他向季延鋒走過去。
公主兔這次沒有出言阻止。她舒服地窩在那裡,美麗的眼中隻有上層貴族冷漠的光芒,還有對戲的期待。
騎士兔每走一步,盔甲發出清脆的擠壓聲和水的粘膩聲,像是擠碎了他身軀裡的骨頭,流淌出鮮紅的血液和花白的骨髓。
他每走一步,季延鋒就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一步。麵前的謊言兔還不停神經質地向他方向扭動,詭異的眼睛一眨不眨,閃爍著罪惡和癡迷的光芒。
季延鋒甚至還聽見鐘表兔的指針一聲聲清脆的“哢噠”,應和著他的心跳,就像催命的時鐘。
他緊咬著牙,發不出一點聲音就好像隻能作為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請確認使用……]
“嘀嗒”一聲,桌上小巧精致的沙漏流完了最後一粒沙。
“上一位兔子發言完畢,不能進行第二次關於事件的發言。
請下一位兔子繼續闡述。”
季延鋒看見,謊言兔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沿著原路緩慢地挪了回去,隻是眼睛還殘忍地盯著季延鋒,好像他是無法逃離的獵物。
騎士兔也在原地斷電似的卡頓了一下,走了回去。
暗黑兔本來看著好戲,忍不住歎了口氣:“唉。”
這陣威壓終於過去,季延鋒擦了擦冷汗,取消使用技能。
看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