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徐兩人失笑,果然他們的思維相隔百年,有的話怎麼都說不通。
“我們知道李家是詩禮之家,又是敦煌名門,這聘禮定然豐厚,也不會苛待媳婦。”
老太太很是受用,想著唐頌還是頗具眼色,知道為妹子籌謀,“這不就對了,這聘禮我家定備得足足的。”
唐頌又道:“但是再好的人家,她若是不願意,您就算把李家的萬貫家財全部給我們,我們也不能答應啊。”
“小唐先生,您這是……”老太太眼中滿是不解,“您這是什麼意思,這女兒婚事,父兄點頭便是,哪裡需要她同意。”
唐頌又道:“也許你們都覺得女兒做不得主,但這事必須得她自己做主。我家表妹如此,李家的小姐如此,天下千千萬女兒也該如此。”
“離經叛道,哪裡有女兒家自己決定嫁漢的!”李大爺在旁邊靜靜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說了句話。
李二爺聽了唐頌這話,心中暗暗稱是,他有兩個女兒,若不是當年貞兒尋死覓活也就這樣被家中長輩說給了不堪嫁的男人,好在當時他們堅持沒嫁,聽說那兩個男人入贅了彆家,天天吃喝嫖賭,還沾染上了芙蓉膏,不知敗了多少銀錢。
封建思想將人的意識桎梏,唐頌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見李大爺惱怒,也不多解釋,直截了當拒絕了親事。
老太太歎了口氣,見唐頌鐵了心也不再多說。
李翰林見唐頌言鋒如刃,知道這門親事黃了,親家做不成,朋友還是要做,朝自家夫人使了個眼色。曹夫人眼色極快,笑著說了兩句俏皮話,就請兩位先生去院裡坐坐,好問問妙弦的書,看看最近長進與否。
唐頌知道曹夫人是在解圍,從善如流,跟她走了。
兩人來到柔貞姐妹的院子,除了柳雨霏,就隻有李彌和索祈春。
索祈春正給兩個姨母和柳雨霏擺弄他送的好東西,見兩個舅哥來了也顧不得拍馬屁,連忙作揖問好。
“先生,謝謝你們送的賀禮,我和妙貞很喜歡。”李妙柔見唐頌來了,小步踱到跟前,福了福身。
“喜歡就好。”
見李妙柔笑得眼如月牙,送禮的人也開心。
自從進了秋冬,從彆地逃荒來的流民越來越多,不時就會有人來太清宮乞食。太清宮的錢大多花在了修繕廟宇上,並沒有多餘的米糧接濟窮苦。
唐徐柳三人財力有限,但每每見到那些麵黃肌瘦、瑟瑟發抖的流民,他們都忍不住貼錢去城裡買糧食布施,所以手裡並沒剩下多少錢,幾乎算是月光族。
李家姐妹邀請他們做客,總不能空手去,隻是他們手上不寬裕,隻能買了些好紙,她寫了一副字,柳雨霏畫了幅小像,徐圖則動手折了一罐千紙鶴,以此當作生辰賀禮。
曹夫人在暗處見兩人有說有笑的,心裡高興,隻是奇怪既然聊得來,這小唐先生為什麼不答應與妙柔的婚事,當真是想不通。
李妙弦讓母親彆在這兒當監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