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抹眼淚,“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架不住這些事一件件的來啊,一件是巧合,這麼多加起來還是巧合嗎?
二十幾年前,我爸生了場大病,那時候眼看人就要沒了,但他奇跡地熬了過來。
當時我們兄弟姊妹還傻樂呢,轉頭我大哥就出事了,接著就是下麵的。
接連死了幾個孩子,老爺子不見悲傷,身體還越來越好了。
我聽同村裡的老人議論,說我老爹年輕的時候跟人學過道,能借壽搶福,都說我幾個手足是被他搶了命……
對了,還有我娘也是,她沒得也早,死的時候才不到五十,平時什麼病都沒的人,說沒就沒了。
……現在我爹年紀大了,自己照顧不了自己,村委那邊要求我把老人接回家照顧,我是真怕啊!
不接又被人指指點點,接了又怕自己也被借了命,家裡還有孩子呢,我不敢冒這個險。
實在是為難,我才來找大師的。”
吳英眼紅紅看著江謠,“大師,你幫我算算吧,我真的撐不住了。”
他說著翻出一張照片,是一張合照。
照片看樣子有些久遠了,已經泛黃了,邊緣有黴點。
“中間坐著的就是我老爹。”
江謠看看一家幾口的合照,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吳英。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剛剛那翻話的?不孝就老實承認,還編排多多什麼都往老人身上推,你是個什麼東西!”
被指著鼻子罵的吳英臉色一變,張口欲爭辯,被江謠繼續搶道,“你兄弟姊妹的死到底因為什麼,你心裡清楚得很。
你大哥出事,是因為他在工地跟彆的女人亂來,被人家的老公抓個正著,對方下手太重你大哥才沒的。
你二姐,是坐著你開的摩托車出事的,你怕不好交代,於是編造了被人搶金鏈的故事。
那金鏈還被你當了錢花,花得多開心。”
“你胡說!”
吳英跳起,“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裡亂說!”
“我有沒有亂說,你心知肚明。你小弟是生病,但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自殺。
他病重需要錢治病,你老父親想賣地救小兒子,你死攔著不讓,他傷心之下一時看不開就喝藥了。
你妹妹死於難產不幸,起因是因為她孕期還乾重活還被男方家暴。
為這事,你沒少上男方家鬨,鬨來的賠償款,可都讓你拿了,一分錢也沒見給老人!
你老娘就是生病沒了,哪裡是什麼無緣無故,還扯什麼搶命,簡直笑話。
還有你老婆跑了,是因為受不了你好吃懶做,你也好意思往老人身上推,哪來的臉?”
江謠連珠炮般的爆料,眾人被震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感情吳英說那麼多,都是他半真半假編的?!
對比全然不識的吳英,大家還是更相信江謠的話。
自覺被欺騙的眾人義憤填膺,大罵吳英。
江謠的話還沒說完,“真怕你爹借命你應該找我算你自己還能活多久,而不是算你爹。
說到底你找我算不是怕什麼搶命借福,不是孝不孝養不養老,是因為你家老房子要拆了。
你想要那筆拆遷款,可老房子是你爹名下的,你爹不肯答應簽字,你硬逼也無法,所以想到我這裡算算你爹什麼時候死等繼承。
我告訴你,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給人撿過骨埋過身積下陰德,他還有得活,倒是你這缺心爛肝的命不長了。”
印堂窄小發黑,鼻梁斷裂橫紋,這人的報應已經在路上了。
“你咒我?!”
吳英被氣得七竅生煙,氣急敗壞上手就要打人。
江謠抬腳就給他一記窩心腳,吳英直接躺倒在地。
見他被打,周圍沒一個同情,皆是看笑話的,有機靈的趁機還補了兩腳。
吳英一看這情勢,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灰溜溜地跑了。
“算這人跑得快,不然打死他!”
“就是,不孝就不孝,還到處敗壞老人名聲,說什麼吃後人,要是能吃第一個就吃了這沒良心的狗東西。”
“就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