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謠一聽沒有客氣,轉頭鑽進鐘傅庭的豪車。
鐘傅庭跟著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從頭到尾,也沒人問鐘訓正如何安排。
鐘訓正微笑沒關係,他很好,自己能照顧自己。
*
雲北村說不遠也遠,說遠應該也不遠,江謠沒什麼概念。
沒法子,吃飽了飯困,她直接靠在鐘傅庭肩上就睡著了,等睡醒了就到地方了,也不知道路上具體花了多少時間。
但看鐘傅庭默默揉肩的動作,江謠猜測少說也得有兩個小時左右。
自己這睡眠質量真是一絕。
江謠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小徒弟,我自己進村就好,你有事先去忙吧。”
鐘傅庭沒說話,望著雲北村上空的氣流風勢,眉間攏了下。
江謠順著他的視線,表麵上看,雲北村跟普通的小山村似乎沒什麼區彆,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雲北村生機不足。
生機,是自然萬物生長所必要的生氣,若生機匱乏,則寸草不生,淪為不毛之地。
雲北村不至於到不毛之地的程度,但相比其他人居環境,這裡的生機絕對是不夠的。
難怪雲北村的村民鮮少有長壽的。
但一個地方的生機基本會保持在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態,當然現代社會複雜因素過多,生機受損也是有的,但像雲北村這般流失速度肯定不正常。
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還得進村去查明才行。
鐘傅庭全當沒聽見江謠讓他先行去忙的話,跟著她一同進村。
江謠無奈。
也罷,反正她這師父的話,鐘傅庭從來都是愛聽不聽,他樂意跟著就跟著唄。
村子裡靜靜悄悄,感覺沒什麼人氣。
不過也是,雲北村的村民也不算多,全村戶籍加起來五六百,常年駐村的不到四分之一,基本都剩些老弱殘病。
少數幾個村民還未休息,看見江謠跟鐘傅庭兩個外人進村,好奇地張望著。
“你們是什麼人?找誰啊?”一個頭發銀白的老人上前詢問。
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猜年齡,看見老人這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樣子,肯定會往八九十上麵猜。
但江謠觀其麵相,發現這位其實也不過剛過四十六,連天命之年都沒到。
大叔生機也是流失得厲害。
“阿叔,我們是來附近旅遊的,看見這裡有個村子就進來了。”
江謠沒有直接說明身份,太難解釋,也覺得沒差。
甭管什麼身份,能把事情辦完了就行。
大叔聽了不由搖頭歎氣,“城裡人還真怪,這個鬼地方我們自己村的人都待不下去,你們卻上趕著跑這兒旅行?”
江謠假若沒聽見,笑笑問道“我們能在村子裡四處轉轉看看嗎?”
“想看就看吧,反正這破地方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大叔說完忽然又像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城東那間九乙真神祠你們不能進,那是本村的禁地,外人不能參觀。”
江謠謝過大叔,拉著鐘傅庭在村子裡隨意走著,沒多久便直奔大叔說的村東頭的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