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前,簡文廷有些猶豫地問起向聞聲。
“我跟老向是多年的交情了,當年一起創業,艱難時他還幫過我不少,我是真的不希望看見他就這麼垮了。”
江謠默了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往後是好是歹,全看他自己如何作為。”
*
閒得沒事乾,江謠直接往鐘傅庭的莊園跑。
已經來過一次熟門熟路,江謠直接長驅直入。
“小徒弟乾嘛呢,我來了?”
鐘傅庭皺眉,不知為何,他很不喜歡叫他“小徒弟”。
瞧見他熟悉的下意識反應,江謠暗暗偷笑。
雖然忘記從前,但鐘傅庭依舊是鐘傅庭,連反應都一模一樣。
從前他就很抗拒“小徒弟”這三個字,每每聽見都不怎麼高興。
而她偏偏喜歡逗弄他,看他越不喜歡越愛叫,故意跟他作對。
鐘傅庭低頭處理公事,故意不去看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拿起東西就吃就喝的江謠。
“不是說今天要迎新嗎?怎麼有空到這兒?”
“彆提了,所謂迎新無聊得很,半道我就跑了。中午跟一個熟悉的老大爺吃了一頓,看你這兒離得不遠,就順便過來了。”
“原來隻是順便啊。”
話出口,鐘傅庭自己都有些驚訝。
這酸溜溜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酸不酸的江謠沒注意,她正享受地吃著自己最愛的什錦糕,“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什錦糕的味道跟以前的簡直一模一樣,難道連當年的做菜師傅也一起跟來了?”
鐘傅庭握筆的手一頓,定眼望著她亮晶晶的雙眸。
“怎麼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做菜的師傅其實是我?”
“這是你做的?怎麼可……”
江謠哈哈一笑,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你特意去學的?”
鐘傅庭從位置上站起,繞到江謠跟前,目光複雜。
“是不是特意去學的我不記得了,但我確實是從小就會做,也愛做什錦糕。”
隻除了不愛吃而已。
自上而下凝著姑娘可愛的發旋,鐘傅庭感覺心口有什麼在翻騰。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
江謠嗷嗚咬了一大口什錦糕,“一定是你怕師父往後沒得吃,偷偷去學來孝敬我的。”
她滿是安慰,一本滿足,“你能有這番孝心,師父真的深感寬慰。”
鐘傅庭……
彆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解釋,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