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謠向司機報了京苑小區的地址。
前排的司機甕聲甕氣應了一聲,繼續壓低了帽簷開車。
袁碧青有些警惕,湊近江謠壓低了聲音,“江謠,你覺不覺得這個司機很奇怪,大晚上的,在車裡還戴帽子?瞧,還有口罩手套,包得嚴嚴實實,這人想乾什麼?”
江謠懶懶地瞥一眼前排駕駛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她倒想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膽子這麼大,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正好,今晚出門一趟什麼還啥也沒做呢。
前頭開車的司機莫名打了個噴嚏,後脊背發涼。
他怎麼忽然覺得不是他盯上了彆人,而是彆人盯上了他?
……
黑司機借口修路,繞行了幾段路,轉眼就讓車開往市郊的方向。
眼看著兩邊越變昏暗,兩個姑娘假意緊張,“司機,這不是去京苑小區的路,你帶我們去哪?”
黑司機不說話,悶頭直開,馬力加足。
兩個姑娘更加“害怕”,哭著喊著要下車。
“老實點!”
黑司機抽出從車頭抽出一柄刀子,眼神凶狠地回頭恫嚇,“不老實的話把你們拖進樹林,先奸後殺。”
江謠跟袁碧青“嚇得”抱在一起,滿眼瑟縮緊張。
黑司機陰惻惻笑了聲,這才繼續加大油門往前開。
轉眼,車子開到一處荒僻的小路,路兩旁蟲鳴聲不絕。不多時,出租車在一間破矮的小院前停下。
守門的狼狗亂叫。
黑司機下了車鎖死車門,屋內出來一個長臉刀疤男,對著吠叫的狼狗就是一腳,“死狗,一邊去!”
狼狗嗷嗚一聲躲到一邊,不敢再吵。
相比於對著江謠她們時的惡狠,對著刀疤男,黑司機語氣明顯諂媚討好得多,“山哥,您要的貨我給你帶來了。”
那山哥湊近,隔著車窗玻璃看著車內的兩個姑娘,皮笑肉不笑地誇了句,“喲,這次倆小妞夠漂亮的啊,你小子還真長能耐了。”
黑司機嘿嘿一笑,還不等說什麼,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誰讓你找這麼漂亮的,多打眼!”
山哥明顯不滿意,“我之前怎麼交代的,樣子過得去就行,越不起眼越好,你弄這麼漂亮的,讓老子怎麼弄?”
黑司機捂著頭,有些無辜,“那怎麼辦,我現在給送回去?”
這話一出,山哥又送了他一巴掌,“送回去?她們都看見我了,還知道這裡的地址,送回去我不就暴露了嗎?”
連挨兩巴掌,黑司機不敢再多話。
山哥沒好氣,“算了,先把人弄進來再說。”
黑司機聽話將車鎖打開,結果還未等碰到江謠的人,直接先慘叫一聲。
“發什麼神經!”
山哥下意識罵了一聲,再看黑司機時,對方的頭臉皮帶肉被咬下一大塊,血流汩汩。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忽然便見車後座處飛出一被啃得隻剩半個腦袋的鬼頭,張著血盆大口直攻他麵門。